睫,雖然不像女人那般捲翹,還是比一般人都濃,不時無意識的輕輕顫抖著。睡得好像很熟,均勻的呼吸,肩膀微微的一起一伏。
放輕了腳步走過去,項遊心想,自己的腦袋肯定在剛才進來的時候被門夾了,要不然怎麼會脫了外套給這個男人蓋上,怕他著涼?
輕手輕腳的蓋好衣服,方穎冬放在桌上的手機就亮了,沒設鈴聲,只是震動。
項游下意識的快速拿起手機,怕吵醒他,瞥了一眼螢幕,要是什麼重要電話,就叫醒他,不過,這一看就愣了——
你的微笑……
挑了挑眉,項遊看了看仍然睡得很熟的方穎冬,按下了接聽鍵。
“喂?”
“……”
項遊聽著對方的聲音,沒吱聲,走出了辦公室,輕輕帶上門。
“喂?穎冬?”
項遊在走廊裡,背靠著窗戶,只是聽,還是不出聲。
“穎冬,怎麼不說話?”說話的男人很有耐心。
“……我做了你愛吃的魚,晚上我帶去你家好不好?”
項遊皺了皺眉,輕笑一聲。
“怎麼了?”男人仍舊很溫柔的說著,“不可以麼?”
“不好意思。”項遊終於出聲了。
男人的聲音很明顯的僵了一下,“你是誰?”
項遊沒理他的問話,滿含笑意的道:“方醫生今天晚上有約了。”
“你……”
說完,沒等對方反應,結束通話了電話,正版的惡俗遊戲風格!相信這個杯具便便很有體會啊。
項遊掛了電話,扒了扒頭髮,又掏出自己的手機,先用方穎冬的給自己打了個電話,把號碼放進通訊錄,命名,可笑之人。又按了一串號碼,打了五遍都沒人接聽。
“哎呀遊大在這,我還找你呢。”
宋醫生雙手在白褂子兜裡,施施然、慢吞吞的走過來。
“你來得正好,”項遊把方穎冬的手機塞給他,“你幫我把這個放他桌上,我有事先出去一趟,下班的時候回來,叫他別走,等著我。”
一邊說,一邊往電梯走。
“誒?”宋醫生藉著手機,看著項遊進了電梯,叨唸著:“我老婆還說馬上就來呢,這下怎麼辦?”
項游出了醫院,在路邊打了車,跟司機說了一個地址,離醫院不太遠,十幾分鍾路程。
下了車是一個高階小區,統一的公寓格式,項遊走的輕車熟路,上了樓,坐電梯,下電梯,然後……
拍門……
公寓一層只有兩個住家,這一層顯然有一家沒裝修,按了兩下門鈴,沒人理。
項遊不耐煩的皺了皺眉,又看了一眼手錶,隨後就“手動”敲門,把門拍的“哐哐”直響,還是沒人理。
最後乾脆用踢的。
“好了好了,別踢了,野人!”
門裡終於有了動靜,一個不大的聲音,慢吞吞的說著,像是沒睡醒的感覺。
門開啟了,“一猜就是你,除了你還誰用腳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男人,一身睡衣,確實是沒睡醒。
項遊不理他的抱怨,進了門,很嫌棄似的拉開窗簾,坐在沙發上,一臉很應該的道:“你沒接電話,五個。”
“靠,”男人抓了抓頭髮,坐在項遊對面,還打著哈欠,“你打我就要接呀,我可不是你的倒黴編輯,也不是你的粉絲。再說了,我昨天晚上剛參過賽,要補眠。”
項遊不以為然,“對你來說不都是指導賽麼,還補什麼眠?”
“什麼指導賽,昨天碰到了一個可惡的傢伙,費了我很大精力。”
說著架起腿,很乾脆的說:“那不是我管的,我要學做魚,你教。”
“什麼?”男人一愣,道:“你要學做菜?”
“嗯。”
男人仔細看了看項遊,好像打量怪物,“我是職業棋手,不是職業廚師,你要學做菜,該去報廚藝班,或是學家政!”努力咬重“家政”二字。
“來不及,我晚上就要學會。”項遊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認識的人,只有你江弈齊做菜不錯。”
“……”
江弈齊無語,他覺得和項遊對話很費勁。
晚上六點。
宋醫生已經回家了,剛一下班就走了,哄他老婆去了。為什麼要哄?當然了,因為他膽敢放他老婆鴿子,不是惡俗遊戲放鴿子,而是宋醫生放鴿子,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