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1 / 4)

安梓然的眼睛睜得很大,剛才那個是早安吻?為什麼他這個在英國呆那麼久的人都無法這麼正常的往一個男子臉上吻下去,他的動作卻自然而然!

安梓然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腦海裡回播的全是早上夏薄空在她額頭輕輕一吻的畫面。門被開啟,一陣冷風吹了進來。他睜開眼睛,冷冷的盯著來人,修長的手指戴上了眼鏡,微微皺起的眉頭顯示他現在的不悅。然而,來人直接忽視他的表情,一米九的身軀輕鬆地拉起安梓然,粗魯的動作讓安梓然白皙的手腕多了一條紅線。來人焦急的說:“他們快打死莫語了!”

到了班上的門口,幾名男生圍著一個男生,男生瘦弱的身軀蜷縮在角落裡,教室裡的空氣都凝聚著,男生們不堪入耳的語句不斷的從嘴裡冒了出來:“死同性戀,有病還來…”除了那群男生,沒有人敢說話,安梓然下意識的去看葉小探,她緊握著拳頭,臉上全是義憤填膺的憤怒,她的同桌緊緊的拽著她的衣角,不讓她離開位置。

“打夠沒?”安梓然如同薔薇般的聲音如同結了一層冰冷的霜。讓人忍不住一顫。

男生們看著他,不屑的撇過頭,安梓然走到莫語的面前,伸出手拉他起來,冷冷的看著男生們之首,染紅的頭髮,敞開的衣服,露出一大片麥色的肌膚,嘴角是不可一世的不屑 。“你明天到心理諮詢室找我。”妖嬈的聲音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

安梓然帶著莫語到停車場,坐上自己那輛銀色的法拉利,揚塵而去。

“到了,下車。”安梓然看了一臉神遊的莫語,他點了點頭,開啟車門,看到這裡是離郊外很近的一座公園,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 。

安梓然走到他身邊,拿著了一瓶藥水給他,眼光定格在他白皙的手上那深深淺淺的傷痕,莫語眼帶淚光:“謝謝你老師。”

現在的公園很靜,樹葉被凜冽的風拍得東倒西歪,鞦韆孤零零地搖晃,安梓然從容地坐在鞦韆裡,白皙而修長的手指握住粗糙的繩子,仰起頭示意莫語坐到另一個鞦韆,莫語看著冬日的暖陽灑落在安梓然的臉龐,清秀的臉上帶著滿滿的溫暖,彷彿快溢了出來。那一刻,隱匿在莫語心裡黑暗的那一面似乎被溫暖的藤蔓掩蓋的嚴嚴實實。

似乎。

莫語坐上了鞦韆,輕輕搖晃,那些破碎的回憶在他的腦海翻滾,從粉色的唇上逸了出來:“我是gay,我知道老師你是知道的。呵呵,我喜歡李詞,那些人知道我喜歡他,每天毆打我,似乎喜歡同性是一件天地不容的事。李詞每次見到我都好像我是瘟疫一樣躲得遠遠的,可是他不諷刺我又覺得不甘心。他很大聲的說你有病,別傳染給我。他和他女朋友看著我被打,他們笑得如同陽光般明媚。彷彿他們異性戀是在陽光裡生長裡的向日葵,而我們同性戀註定在黑暗中摸索,一旦有動靜,就會被扼殺。”莫語苦笑著,低下頭捂住自己的眼睛,淚水從指縫裡流了出來,在日光的照耀下,晶瑩剔透。瘦弱的身軀裹著大大的校服,被風一吹,顯得十分空靈。

“李詞是普通班裡一直的第一名,他本來可以去重點班的,可是校方卻把他調到我們這學校最爛的一個班,他很不甘,一不痛苦就會叫人在校門找我麻煩。我真後悔…”

安梓然的頭腦一片疼痛,腦海裡有什麼閃過,稍縱即逝。

“安,我從小就被我母親厭惡,我的父親跟男人跑了。母親見到我就會打我,安,直到我遇見李詞,他那時候問我你怎麼了,那時候我突然很想哭,第一次有個人關心我,我以為這是上帝給我最好的禮物。我和他認識了三年,我為他做了很多事,他說我變態,可是他依舊叫我這個變態去為他做事,而我這個變態那麼賤的去為他做每一件事。”莫語低低的笑了,淒涼的笑聲在空中久久未散去。

安梓然看著他,眼睛裡沒有任何情感,他的頭疼如同藤蔓一樣纏繞著他,他的腦海一直交織著一個男孩趴在穿著白大褂的夏薄空身上,可是他不知道那個男孩是誰,但是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光的溫馨滲透了他。

頭越來越疼,安梓然咬著下唇,手緊緊的攥住麻繩,青筋十分明顯。

“老師,你沒事吧?你的臉色好蒼白。”莫語已經站在他的面前,一臉的擔憂。

安梓然抬起頭,嘴角扯開一抹微笑:“莫語,只要存在就是合理,你要找個你愛的人珍惜你。”莫語若有所思的看著安梓然,堅定不移的點頭。

遠處攜手散步的老人,步履成雙,相濡以沫。

安梓然回到夏宅的時候,夏薄空正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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