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寫。殺手住的地方,他們稱作隔離區,聽起來,彷彿對那些為他們賣命的人有些殘酷,可事實卻的確如此。
今天小木魚練功有進步。
又一日,就這樣過去了。
這一天,遲念請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來,看樣子,絕不像殺手。可殺手本身都不像殺手的。言寓荊也不懂,究竟是為什麼。他昨天燒飯燒得很爛,所以,做了倒,倒了做,直到小木魚餓得前心貼後背了跑到廚房找他,他才想起這件事。原來,飯不是做給自己一個人吃的。言寓荊有點抱歉,可是,師父也沒說什麼。
今天,叫來這個人,不知是為了什麼。
言寓荊疑惑,可男人更疑惑,跟著遲念來到這裡,聽遲念吩咐,吆喝起來。
“磨剪子嘞,磨菜刀——”聲音抑揚頓挫,儘管剛開始還有些放不開,後來就完全進入狀態了。
遲念道,“從今天開始,你就學磨剪子磨菜刀。”
言寓荊不明白師父的安排,可是師父要學總是沒有錯的,於是,自己也認認真真地學,後來,學會了,又被要求學吆喝。
學過了這個,又學剃頭,不是所謂的美髮,就是簡單的剃頭,每天拿冬瓜練手。
又學會了,變成學修腳踏車,這個彷彿好像難一些,多學了些日子。那時候,慕瑀已經去秋家了。言寓荊本來很怕墓鑭因為這些人而暴露,可遲念每次都是帶人來,也沒有做出殺人滅口的事,想來,師父應該自有安排,而這種安排,一定是最妥當的。
學了幾天,彷彿不是那麼難的。遲念就開始每天定任務,完不成任務就罰,有可能是打掃衛生,有可能是體能,都不一定。
如此過了些日子,言寓荊終於忍不住了。
“師父,為什麼要浴巾學這些。”
遲念只是看了看他,“等你有一天明白的時候,就可以不用學了。”
於是,第二天,又學了新的技能,這次,是修表。
其實,生活最悲哀的不是辛苦不辛苦,只是有的人,硬生生地,把辛苦過成了無聊。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我這兩天身體不太好,先不回覆大家的留言了,晚安~
☆、擊節9
日子一天一天過,言寓荊學到的東西也越來越多,從最初的被動學習,現在還會主動和老師傅們嘮嘮家常。儘管,他一直在猶疑言少爺這個稱呼,可是在幾番抗議無果後,也就接受了。
今天學得是一項非常有趣的技能,甚至可以說是幾乎已經失傳了的。便是吹糖人。
那老人吹好的自然有一排,孫悟空豬八戒還有複雜的哪吒腳踩風火輪,言寓荊看得有趣,卻見他又吹了一個,無論怎麼看,都像是遲念。可是,又不大對。
吹糖人的老人看到言寓荊神色,只是笑笑,便教他吹起來。他前幾天剛學了做冰糖葫蘆,本來覺得差不多,可是,上手就真的很難了,吹了一個腿和肚子一樣大的不知是什麼人物,言寓荊自己尷尬,也笑了。老人卻鼓勵他說不錯。
言寓荊留意他手,突然一驚。神色愈發恭敬起來,“您,練過功夫?”
老人笑了,“隨便玩幾手莊稼把式。”他話雖這麼說,神色卻極為倨傲。
言寓荊跟著遲念幾年,也知道真正的高人往往隱居於市井,遲念常常和他說,自己這種隱居山林的,實際上只是給自己找個清閒,市井之中能人很多,自己又哪裡比得上。言寓荊看他說話已不斂著光芒,連忙站起,深深鞠了一躬,“後學小子有眼不識泰山,向老人家賠禮了。”
那老人哈哈一笑,“言少爺太客氣了。適逢言少爺二十一歲生辰,我們這些老傢伙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壽禮,就這些填不飽肚子的破手藝,言少爺不要見笑才好。”
言寓荊這才知道,原來這些天來教他各項技能的,都是身懷絕技的前輩,不覺暗罵自己禮數疏懶了。遲念雖然不計較俗禮,可江湖有江湖的規矩,他因此愈發謙敬些。
老人笑了,“言少爺別這麼客氣,坐吧,咱們還和以前一樣說話。要是都這樣,我也不做糖人了,直接把自己捏個泥像,放在廟裡供著算了。”
言寓荊聽他這麼說,連忙坐下。老人道,“你這孩子,謙敬守禮,很不錯,不像阿念那麼脫達。”
言寓荊聽他如此評價師父,自己雖然不好說話,卻還是道,“師父的境界,小言望塵莫及。”
老人笑道,“個人有個人的好,那也強求不來,就說驪歌,如今可說是無限風光,殊不知,無限風光在險峰,她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