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學了幾天吹糖人,難道,還想不出他是誰。”
言寓荊本來沒有仔細去想,這時才道,“糖人唐。他就是那個糖人唐,一天晚上,趕火車往返三個城市,殺了兩個大人四個小孩,並且,把小孩的屍體和大人並排放在床頭的變態殺人狂糖人唐。”
遲念點頭,“只是,現在已經沒有糖人唐了,只有一個垂暮之年,受著良心煎熬的捏糖人的老人。”
言寓荊突然道,“那,教我修手錶的就是殺人時鐘,教我磨剪子的是剪刀手,教我剃頭的,就是麻花柺子,教我修腳踏車的就是輪轉王。”他一口氣說了四個名字,每一個都曾經令人聞風喪膽。遲念卻只是隨便點了下頭。
言寓荊道,“他們,他們不是出任務失敗了嗎?”
遲念道,“我師父,也就是你的師祖,經常告訴我,一個人心若是死了,也就是死人了。既然是死人,前塵舊事又有什麼放不下的。”
言寓荊輕輕點頭,“是。這些前輩,現在都過得很安詳。”
遲念卻是道,“但一個人若心還在活動著,他便不該總是掛懷著往事,因為只要是活人,日子總是往前走的,只有死了,生命才停滯不前,若總是看不開,那活著和死了,又有什麼分別。”
第二天一大早,墓鑭卻是熱鬧的多了,言寓荊才起床,就看到小樹林外集結了至少有十幾撥人。其中一面巨大的大鼓立在當中,還有很多別的瓶瓶罐罐箱箱臺臺,以及莫名其妙的東西。
“言少爺,我們是為您送壽禮來的。”
站在最前面的人一聲吆喝,立刻就有人揭起了蓋在四四方方架子上的一大塊紅綢布。
紅綢布下果然是隻大箱子,箱子裡卻變魔術似的出現一個人。
四周的人立刻叫開了,“言少爺又不缺老婆,你送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幹什麼!”那小姑娘果然是嬌滴滴的,起身就向言寓荊問了安,可她袖子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