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
喬熳汐居然不在。
他還以為,一回來就是疾風驟雨呢,原來,他竟是不在。
於是,秋瑀宸洗了個熱水澡,請家庭醫生替他看受傷的手。
令醫生是個時而神秘時而又很囉嗦的老頭,“回來啦。”
“嗯。”他知道一定會被找到,什麼後果,他在走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令醫生嘮嘮叨叨地數落他,傷筋動骨一百天,怎麼能這麼任性。
秋瑀宸沒說話,其實不用擔心,等喬熳汐回來,自然有一百天夠自己休息的。
果然,一出醫護的小房間,就看見他在樓梯護欄上靠著,依然雲淡風輕的樣子,尤其是,笑容,“你回來了。你禹落哥給你煮了粥,下去喝一點吧。”
秋瑀宸沒有看他,自己徑直從樓梯上下了,粥,菜,還有兩顆藥丸。
秋瑀宸笑了,喝粥吃菜,最後吃藥。
吃飽喝足了,他就在落地玻璃前站著,飯後站半個小時,對身體很好。
他站得很隨意,儘管習慣性的保持著絕對挺拔的姿勢,雨下大了,外面的樹說不定經過幾天就變成翠綠翠綠的了。
秋瑀宸安靜站著,不知在想些什麼。直等文禹落來到他身邊。
“禹落哥。”
文禹落遞過一杯茶,大概還是藥吧,還好,味道不算難喝。
“你的右手,本來不應該用力的。”
是,他連續五天的練習才終於練傷了自己的右手,一個月前,他就把所有的東西都藏在了自己的特護病房裡,只等進了醫院就跑。可惜,他自以為計劃周密,卻還是沒只有兩天就被抓了回來。
“我一直注意著,我知道,秋家不養廢人。”他說話的口氣是獨屬於年輕人的偏激。
文禹落也不介意,只是笑笑。
秋瑀宸抬頭看他,“他打算什麼時候處置我。”
文禹落不答反問,“你怕嗎?”
“怕,又不怕。”
“為什麼?”
“士可殺,不可辱。”喬熳汐帶給他的,不止是疼痛,他無法接受的,是屈辱。
文禹落還是沒有說話,在他心裡,秋瑀宸,只是個孩子。
當天,秋瑀宸一樣在做自己的功課,做過功課就練功,練過功就練球,練完球再讀一會書,然後,睡覺。
第二天,喝了四碗藥。喬熳汐一天都不在家。
第三天,還是一樣。
他開始明白,是養好了身體,好捱打。
一直,過了一個星期。
“瑀宸——”那天晚上,他吃過晚飯,喬熳汐叫他。
“請問您有什麼吩咐?”他可以很客氣,可是,他不會叫他哥哥。
“如果不忙的話,和我去翼盟看看。”喬熳汐在任何時候都很客氣。
“是。”既然是命令,何必那麼虛偽。
秋瑀宸跟著喬熳汐去翼盟總壇,喬熳汐微笑著和每個人打招呼,而後,喬魁首,十四個堂主,浩浩蕩蕩的去了刑堂。
冷冰冰的鐵製刑架上,掛著一個人。
他的手腕被鐵鏈綁著,雙腿卻是被撕成了一字綁在刑架上,全身赤躶。
喬熳汐在蛇形座椅上虛虛坐下,“繼續。”他面上依然浮著微笑。
只見一名掌刑人舉著燒紅的烙鐵走向刑架上的人,秋瑀宸嫌惡地偏過了頭。卻難以抵擋鼻尖烤豬皮一樣的味道。
刑架上的人早已痛得昏了過去。喬熳汐笑著吩咐秋瑀宸,“你過去看看。”
秋瑀宸不願,卻又不得不走過去,他去看時,卻發現那人右邊腳趾上,五個趾甲已經都被扯掉了,而血肉模糊的姆趾上卻能依稀辨出烙鐵的印跡是一個字,只是,什麼字卻是認不出了。
那人本來已昏了過去,卻突然一個激靈醒了過來,可還來不及抬起頭,又昏了過去。
喬熳汐淡淡道,“晁堂主,你打算,烙哪幾個字?”
“回魁首,此人貪生怕死,竟然打斷自己的腿以圖逃離本幫,對這樣的叛徒,屬下打算替他十個腳趾烙上十個逃字,以作懲戒。”
喬熳汐輕輕笑了,“十個腳趾都用烙的,晁堂主不嫌太單調了嗎?不如,姆趾用烙刑,第二趾用針刺,中趾換刀刻,若是有興趣,還可以試試塗上蜂蜜,讓腐蟻啄食。”
秋瑀宸聽到這裡,聞著刑堂之中令人作嘔的氣息,哇地一聲就吐出來,“他究竟犯了什麼錯!即使現在同紅湖交戰,他若要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