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地道道的北京原住民,可在遲暮的記憶裡,他對陳禹鋒的家境並不瞭解,就算二人曾經是朋友,陳禹鋒不說,遲暮也不會問。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會觀察,從陳禹鋒的衣食住行上面明顯能看出他家家境不錯,至少都是個小康,現在再看著這輛車,遲暮又在小康那兩個字的後面加上了一個加號。
遲暮坐在副駕駛裡不怎麼說話,倒是陳禹鋒在不斷地說著他出國之後的事情,從“紐約是座不夜城”一路說到“曼哈頓街邊賣大麻的小販”,四十分鐘車程之後,遲暮回到了家。
他本來想請陳禹鋒上去喝杯杯茶,但又想著以自己這個精神狀態招待客人實在不怎麼樣,只好歉意地送他開車離去。待他進門,衝完澡,正想躺上床把一個下午的時間消磨掉時,何小立的電話進來了。
“我猜一下。”何小立口沒遮攔,“制服帥哥現在躺在你床上對不對?”
遲暮啪地按了結束通話,把電話扔開。
三十秒之後,電話鈴再度響起。
“你沒上他?”何小立的語氣彷彿他生吞進去了一隻癩蛤蟆。
“我為什麼要上他?”遲暮把腦袋埋進被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