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去趟洗手間。”幸好我足夠機智,在危機關頭還能想到這種萬全理由為自己開脫。
站在洗手間的大鏡子前,我盯著鏡中被水打溼的臉緊緊地蹙起了眉頭。想到方才武司不分場合的大膽行為,我的心又開始急速跳動起來。
那個天殺的混蛋人渣,怎麼那一天沒被子彈打死呢?!
一面在心裡面默默地想著,一面拿起大理石洗手檯上擱置的毛巾匆匆擦了把臉。這所民國年代的洋房用的還是早年間開發的地下井水,冰冷的井水附著在面板的感覺,除了刺骨,帶給人最多的就是異常清醒的狀態。
剛剛在飯桌上的時候,我的反應真是太丟人了。在武司的眼中,我定是如同了喪家之犬一樣。不過一般人遇到那種“特別”的情況,哪會有什麼不落荒而逃的道理呢?難道真的要坐在大庭廣眾之下,默默承受武司的變‘態的行徑,以及他如同視奸一般的眼神?!
一想到方才我起身的時候,武司那種似笑非笑,帶著一絲邪魅兩點挑釁的眼神,我的渾身上下情不自禁又騰昇出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然而,這樣清晰的感覺我還來不及消化,那面前鏡子中的門卻在這時被推開了。然後,我看到武司默默地走進來,那臉上浮出的色彩,讓他頓時如同一條狡黠的蛇。
“你……”我轉過身子面向他,有些驚恐。而他,卻在我驚訝之極,來到我的身前,“你……你來做什麼?!”
似乎被我這個問題問得迷茫,武司微微蹙起眉頭。他直直地望著我,傾著身子。
他離我太近了,我甚至能夠聞到他身上原本清冽的氣息,以及剛剛在飯桌上沾染上的芥末的味道。我往後側過了頭,然而卻發現不知何時已被他逼到了洗手檯上,而他的雙臂此刻正圈住我,狹小‘逼仄的空間,如同一個包圍圈一樣,完全抑制住了我所有的行動。
“為什麼不聽話?”他突然開口,溫熱的呼吸噴薄在我的臉上。我感覺到癢,想要去撓,卻被他封住手。
“說啊,為什麼不聽話?那樣做的話,難道就沒有想到忤逆我的下場?”他的眼睛沾染著凜冽的味道,像是霜。我感到一凜,想避開他,卻被他先一步捏住了下巴。
“還是說,最近我真是對你太好了?”冷酷的笑容,在他的臉上殘忍重現。我感覺到他手上的力道。附著在我下巴上的力量那樣大,他根本就沒有顧忌到我也會疼。
我被疼痛觸動,將要捏碎骨頭的力道讓我的眼中快要疼出眼淚來。而這,卻恰恰激發了武司變‘態的施暴慾望。
“海錫,你別忘了你是武家的一條狗,是我武司的狗……”霸道的說辭,帶著諷刺的意味。然後,我眼睜睜看著他用力地吻住了我。
沒錯,他又吻我了!這個變‘態,除了猥褻男人這個方法以外,我看他是真的找不到比這更能折磨的令我我抓狂的方法了!
感到他的舌頭恣意鑽入我的口腔,在我的口中為非作歹的時候,我開始奮力掙扎,空出來的手推搡著他的胸膛,試圖將他推開。只是我與武司力量上的懸殊讓他佔盡了絕對優勢,在我準備抬起腳攻向他的下盤奮力一搏之際,他卻突然放開了我。
“別動……”帶著喘息的沙啞的聲音,如同柔軟而生動的蚊蚋之聲,卻還是十分清晰的鑽入了我的耳朵。我愣在當場,而武司卻趁我愣神之時,貼著我的身子親暱地咬上了我的耳‘垂。
“海錫,讓我抱抱你,就一下……”突如其來的溫柔話語,帶著足夠的熱度與溼度盤桓在耳畔,令我的臉頰頓時如同著了火一般燒了起來。而這時,我竟忘記要給他下盤重重一擊的事了,只能任由他在話音未落之時做出動作,將我圈在了懷中。
雖然武司曾不止一次侵犯過我,並且讓我備受屈辱地在床‘上,在他的身下,被他這樣那樣那樣這樣。然而如同現在這般感受他溫熱的懷抱被他抱在懷裡,這還是頭一次。而我,竟在他這種糖衣炮彈似的哄騙攻擊中,一邊嘴角抽‘搐,一邊卻像著了魔一般的輕易淪陷了。直到武司又一次吻‘向我的嘴唇,用靈巧而佔有慾十足的舌頭恣意逗弄追逐我的舌頭,我才又回覆了一點清明。
而這,又是什麼情況?!
他捧著我的臉,就著我的嘴肆意親了一陣,一直到我們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才有些戀戀不捨地轉而攻向我的脖子。而這時,他的手不知何時已將我的衣服撩到了胸口以上,兩顆紅櫻在他的挑逗之下毅然挺立起來。而半開的襯衫下,他剛剛印在我鎖骨處的粉紅色的吻痕,還是如此顯而易見,清晰可見。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