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被人惡意毆打,可這樣的事怎麼會少。”
皇甫昕伸出手,輕勾他微涼的手握住,指腹摩擦間的曖昧觸感,氤氳出一股輕柔的蠱惑。
“。。。。。。”
卓戚陽瞬間仰起漆黑睫毛,手指上的傷口被輕輕碰觸,反射性想抽出手,卻被他用力握住。
皇甫昕唇邊含笑地注視他的反應,清澈的眸子裡瀰漫出一股溫柔的霧氣,“一開始做模特我取得巨大成功,同時也遭到很多人的妒忌。”
“妒忌?”
卓戚陽神色平靜,幽黑如夜的光芒在眼底凝聚,手指碰到他胸口下方,那裡隱約有明顯的疤痕。
“曾經有人叫黑道上的人,把我圍在沒有人的深夜巷子裡,五六個男人拿著鐵棍鋼鏈,對我拳腳打踢,那次去醫院封了十針,幸好我護住頭臉沒事,肋骨斷了兩根。”
“為什麼?”卓戚陽微微閉上眼,長長的睫毛細微的抖動,心口隱隱作痛起來。
“我的出現,讓很多人沒了工作。”皇甫昕抱住卓戚陽顫抖的身體,看著他線條優美的唇瓣,輕吻住他。
“。。。。。。”
卓戚陽一愣,凝視他雪白細緻的肌膚,清雅似蓮的美麗面容,晶瑩動人的溫潤眸子,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有別人妒忌的地方。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道光,就像美麗的霧氣,隨時窒息著別人的呼吸。
“所以離開──”
“沒有。”
皇甫昕淡淡地說,抱著卓戚陽躺進沙發裡,略顯蒼白的肌膚如白玉一般清澈透明。
“為什麼?”卓戚陽閉上眼睛,冷漠的側臉繃成悲涼的弧度。
“我代替母親,履行她未完成的合同。”
“你沒成年。”
“這個圈子只認合同,對藝人來說那張紙好比人生自由。”
他的母親演了一輩子電影都沒紅,上通告也總為搏取鏡頭而衣著大膽,她在一次酒會中遇到一個男人。
男人是個有名的企業家,她愛上他,每一天幸福都圍繞在她身邊,但男人已經有了家世,最終選擇拋棄她。
然後,他出生,但他的到來並沒讓她有多大希望,她如沒了靈魂的木偶整天四處遊蕩,直到有一天回到家,空蕩蕩的家裡沒有一個人,他被她不聲不響地拋棄,甚至不屑於留下一字片語。
皇甫昕睜開眼,清澈的眸子裡綻開潔白的花朵,他只是溫柔一笑,就已經讓周圍失去了色彩。
“不過也是因為這次受傷躲過一次麻煩,我的身上全是傷,公司放棄讓我拍攝裸照來製造賣點。”藝人一旦成了搖錢樹,公司會製造更驚爆的新聞做為賣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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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戚陽手足一片冰冷,抬頭看著他,皇甫昕平靜地閉著眼,他的髮絲烏黑,笑容魅惑奪人。
“一般公司捧紅一個藝人,難免會擔心藝人跳槽到其他公司,不留下點什麼籌碼他們根本不放心,況且,沒有新聞的藝人賺不了錢。”
夜色籠罩在卓戚陽紅豔的臉龐上,顯得格外深沈,他看著皇甫昕清雅的雪白麵孔,想說什麼又覺得不妥地止住了口。
“。。。。。。”
明亮的燈光,落在皇甫昕烏黑的長髮上,那樣柔和的光澤,流淌到他染血的白色襯衫上,勻開一片淡淡地緋色。
“休息了一星期我就上了通告,幸好化裝師的水平夠高,用粉底蓋住身上的不自然痕跡,我才能繼續拍平面廣告。”
那是一段痛苦的過去,每天面對閃光燈,承受躲在背後的陰冷目光,那沈重的詭異氣氛壓抑得他喘不過一口氣。
“後來?”
卓戚陽指尖冰冷而麻木,他深深凝視他,目光黑沈得彷彿有濃郁的霧氣。
“父親接廣告片找到我,我離開了這個圈子。”皇甫昕握住他的手,從傷痕處移開,“接著,我找到對我動手的人,把他綁在同樣的地方──打斷他的四根肋骨毀了他的臉──”
卓戚陽心口冰冷,緩緩睜開眼,沒有說一句話,“。。。。。。”
“覺得我可怕?”
皇甫昕緊張地拽緊他的肩膀,不覺收緊手指拉回他的注意力。
“。。。。。。”
指甲深進肌肉裡,生生的疼,卓戚陽瞅著他難得焦躁的神色,淡淡別開頭臉,沒看他晶瑩如雪的蒼白麵色。
“為什麼不看我呢?”
清冷的風吹開皇甫昕的長髮,覆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