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天──不就快了──她一定要親手撕裂他那張偽裝起來的冷漠表情,一想到這臉色陰沈的卓戚彩再次陰惻惻地笑了起來。
連日來的晴天突然襲來了一場傾盆大雨,滂沱般不停歇的大雨,好象將整個世界都包裹在了雨水裡。
開著車送席偌淮趕下一個通告地點的卓戚陽,眼角余光中瞟到臉色蒼白如紙的席偌淮時,不由一驚。
“你沒事吧?”
“沒事。”
胃部的絞痛一點點啃噬著神經,席偌淮按著腹部的左手,指尖微微泛白。
黑色賓士車在公路上急速行駛,雨刷一刻不停的擺動,儘管如此玻璃上依舊是霧濛濛的水氣,雨很大,如水簾的雨絲布滿車窗。
車內的空氣有些涼,他的喘息有些過於沈重,卓戚陽透過雨濛濛的車窗看著前方景物,低低地問。
“早上吃東西了嗎?”
沒有看他的席偌淮,淡漠地說,“你管得真多。”
話還未完,一陣激烈的絞痛,疼的他臉色煞白,左手再次按向疼痛的部位,等到那抹疼痛稍稍緩解下來後,他便迅速將手移開。
卓戚陽凝視著他煞白的臉色,記得以前父親也被胃痛折磨過,只要飲食不規律或是敏感點的食物刺激,就可能發作。
卓戚陽無語的轉過頭,仔細看著被雨水沖刷過的各式招牌。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公路上,在巡視到什麼東西後的卓戚陽猛然一打方向盤,車子迅速轉彎的停下來。
地面的雨水被車子的衝擊力,擊得飛濺而起,形成一道高高的白色水幕簾。
“有傘嗎?”
一開啟車門,撲面而來的滂沱大雨又使卓戚陽轉回身,問道。
“沒。。。。。有。。。。。。”咬住嘴唇的席偌淮,僵硬地答道。
卓戚陽嘆息一聲,卻再次開啟車門,冰冷的雨水澆砸而下,頓時淋了他一頭一臉。
席偌淮被他開門的動作怔住,抬眼看他,卻發現卓戚陽漠然的朝前方跑去。
忽然他似又想起了什麼的轉回頭對他喊,雨水聲很大,他的聲音被雨水沖刷的斷斷續續。
“你。。。。。。等。。。。。。會。。。。。。”
抽搐的疼痛已使額冒冷汗的席偌淮,視線模糊起來,恍惚間只見他滿臉都是雨水,身上的衣服早已全部溼透的往下滴水。
卓戚陽抬手將臉上的雨水擦乾後,才從紙袋裡拿出一杯熱牛奶和一塊剛出爐的西式麵包。
他將牛奶的吸管插進杯子裡,又拿出幾片胃藥,將藥片塞在席偌淮那發白的手心裡。
“吃藥吧。”瞟他一眼的卓戚陽,輕輕垂下了漆黑如夜的冷淡黑眸。
白色的藥片在手心裡,燙熱的牛奶服帖著顫抖的手,席偌淮心中又痛又熱的翻絞著,過多的溫暖使他那清澈的瞳眸,微微溼潤了起來。
星盲 (美強醜受)23
車窗外雷聲轟鳴,車內流淌著寂靜。
“卓戚陽,你對任何人都這麼好嗎?”眼神有些恍惚的席偌淮;輕輕地問。
卓戚陽眉頭一皺,沒有回頭看他一眼的認真開著車。
席偌淮仰起絕美臉蛋,抬眼見他渾身還在滴著水時,驀然脫下外套扔到他身上。
冷著臉眼裡滑過一道驚詫的卓戚陽,猛然把他扔來的外套丟到他身上。
一個身體健壯的大男人,在外淋個雨而已,他還沒虛弱到需要一個病人的外套。
手中抱著被扔回的外套,臉上掛著好意的席偌淮有種被人打了一拳的難堪。
這男人在搞什麼啊!全身溼透了還不要他丟去的外套,想凍死自己嗎!
心裡一陣悶怒的席偌淮,伸手抓住卓戚陽的手腕,驚覺卓戚陽的手比他還寒冷幾倍。
猝然被他死抓住不放的卓戚陽,頓時身體一僵的險些把車子撞到護攔上。
“你幹什麼!”他眼裡閃著明顯的慍怒。
沒去解釋的席偌淮,只是彎下身,抱住他的腰,將臉孔埋在他溫熱的腰腹間。
身體已經完全僵化成石頭,又不能隨意在高速公路上停車的卓戚陽,直愣愣地盯著爬在他腿上的男人,語氣冷厲的低囔。
“起來。”
卓戚陽的聲音冰寒如骨,但席偌淮知道他不會推開一個病人,不知為何他就是有這種篤定的感覺。
“淋了那麼長時間的雨才回來你很冷吧,這是最原始的取暖方法。”
“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