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聽不真切,他問她,“你說什麼?”
巖小西掩飾的咳嗽了倆下,“沒什麼,我是讓你說話留著點兒,上大號都要出來了,我又不是林浩然,你丫啥話都說。”
顧濤上下掃了她一眼,笑著說,“你當然不是浩然了,你是女的。”
巖小西懟他,“丫知道我是女的說話就更該注意點了。”
顧濤脫口而出,“你不一樣。”
巖小西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佯裝聽不懂的問,“怎麼個不一樣!”
顧濤露出虎牙壞壞的一笑,“你是巖小西啊。”
巖小西心裡漏跳的那一拍又補回來了,丫這是褒義還是貶義啊!
她是巖小西她當然知道了,丫的什麼意思啊?
是因為她是巖小西所以才什麼都跟她說?還是因為她是巖小西,所以才什麼都跟她說?這丫的是倆個概念啊!
“這個是給你的。”
顧濤把課桌上自己那捲成卷的校服上衣開啟,將裹在裡面的一個食品紙袋子遞給巖小西。
巖小西都不用開啟那個食品紙張袋子就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
“怎麼又是煎餅果子啊?”
“什麼話,你丫不說好這一口麼!”
“好這一口怎麼了,是不是那家煎餅果子攤上有你丫的股份啊,天天給她家提升銷量。”
“你不是就好這一口麼!”
顧濤把校服上衣抖落開往身上套,貼到後背時叫衣服燙了下,燙的他齜牙咧嘴的。
其實要說燙也不至於那麼燙,只是顧濤長跑完,血氣沸騰,身體對冷熱變化比較敏感罷了。
摸著微熱的煎餅果子,巖小西知道顧濤肯定是把剛出鍋的煎餅果子裹在衣服裡帶到學校來,但她實在感動不出來,反而覺得丫挺二的,特實誠的那種二。
顧濤扭曲著一張帥臉,在看到巖小西的表情後,那雙眸子立馬竄出幾縷火苗來,丫的那是什麼表情啊,又是嫌棄又是無奈,還有點反感!
他沒好氣的問她,“怎麼了?”
“我說你怎麼這麼軸啊,這一個星期你每天早上給我帶的口糧都是煎餅果子,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巖小西是意識到自己有點無理取鬧還有點‘忘恩負義’,可她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嘮叨起來就沒個完,想剎也剎不住,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方是顧濤,懟起來有點過癮。
顧濤氣極反笑,“給你丫買吃的我還有錯了!”
“這個沒錯,我謝謝你,可每次你都把煎餅果子包在你的衣服裡,等到要吃了啥都坨了,怎麼吃啊。”
“我包在衣服裡不是怕餅子涼了麼!再說了,你不是就好這口麼!”
他要是知道這丫頭吃膩了,他也不會起那麼早跑去排隊了!
巖小西眼角一抽,丫的說來說去就會這一句是吧!
“你自己試試一個星期都吃一樣東西,看你受得了受不了!”
“你!”
顧濤看了巖小西一下,‘去’了一聲,“還說我呢,你見天兒給我帶豆漿我說什麼了?”
“這不一樣,這豆漿是好東西,早上喝豆漿好,補充體力,這個天天喝沒關係。”
“草!”
顧濤覺得自己說不過她了,氣得把書包從桌子上扯下來塞課桌裡。
這個時候楊玲玲回來了,帶著滿面的紅光。
她把巖小西那個紅色的保溫杯放巖小西的桌子上,巖小西拿起來搖了搖,空的?
楊玲玲笑著說,“浩然都喝完了,還給你洗乾淨了,他說很好喝,謝謝你小西。”
巖小西有些膈應,“丫的就就著我的杯子喝啊。”
楊玲玲在這句話裡聽出了嫌棄的意思,她不高興了,想要反駁,卻又害怕被人聽見,就壓低聲音跟小西說。
“浩然是沒想到我會給他帶果……豆漿,他也沒拿什麼可以裝的,我就讓他喝了,人家可有禮貌了,喝完了還專門跑去洗手池那裡給你洗乾淨了還給你呢。”
巖小西瞧著楊玲玲這副胳膊肘往外拐的樣子真想一巴掌招呼過去,她還沒怎麼說林浩然呢,這丫頭就不願意了,以後要是她跟林浩然一起掉河裡,丫的一定先去撈他!
她不領情的嗯了一聲,“那我還真該謝謝他了。”
說到這,巖小西想起來了,她這還有一瓶豆漿呢。
趕緊從課桌裡掏出來,放到顧濤面前,“今兒這豆漿榨出來放了有一陣子,這會兒喝剛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