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十位士兵,也是有些動容。
“老爺,您喝茶。”泡好茶的梅兒,將泡好茶的青瓷杯,恭敬的遞給李牧:“老爺這茶是我根據老爺的描述,奴婢讓人在武夷山的絕壁上,找到的茶樹上採摘的嫩葉所製成的。”
“老爺嚐嚐味道如何?”說話間,梅兒的眼睛,紅潤起來,不敢讓李牧看到這一幕的她,微低下了額頭。
就像連鎖反應一樣,周圍的人看到梅兒低下頭額頭,那些跟來的歸化子爵府上的家僕們,也都輕輕的低下了額頭。
連那十位與歸化子爵府,不相干計程車兵,也被這氣氛有所感染。
還好李牧是個子爵,雖然這爵位在長安城,沒有太大的作用,但是到了這小小的閩縣。
一個子爵就可以說是天王老子。
所以這驛站裡,除了李牧這一行人以外,只有驛承在,也沒有外人會看到這一幕。
要不然還以為李牧在發脾氣呢。
李牧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輕輕的拿起梅兒泡好的武夷山大紅袍。
這件事還是他在偶爾的時候,和梅兒提過,他說:“在泉州武夷山的地方,出產一種野生的茶葉,那裡的茶葉用來製作茶的話,定是極品。”
李牧沒有想到,到了泉州的梅兒,竟然記住了他說的話,並且還找到了,這武夷山的野生大紅袍。
據李牧知道,這武夷山母樹上的茶葉,也就是大紅袍,應該就是傳承到現代的那幾顆大紅袍了。
只不過李牧現在喝的大紅袍,是現代那幾顆大紅袍母數的祖宗輩。
畢竟李牧知道,那幾顆國家已經明令禁止採摘的母樹,最大的年齡也就是三百多歲而已。
也許是原生態的原因,還是大唐的環境比現代要好,雖然已經錯過了採茶最好的季節。
但是這武夷山大紅袍的茶葉,泡出來的茶水,還是那樣的讓人回味無比。
輕輕的將青瓷的茶杯,放在桌子上。李牧看著這些府上的下人們,輕吐道“你們辛苦了。”
這句話就像開啟了水閘一樣。
“老爺,我們不辛苦。”這些下人聽到李牧的這一句話,雖然嘴上還是說著不苦,但是眼淚已經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梅兒,你也受累了,是老爺心狠,讓你到了泉州,看都瘦了。”李牧輕撫著梅兒,那清瘦的小臉,看著眼睛通紅,還依然咬著嘴唇不肯哭出聲來。
這些來泉州的家僕們,可以說都是歸化子爵府上的忠心之輩,此時就像得到了家長的認可,在得到這認可後,就一下子把往日裡受到的苦難。
都化作了淚水哭了出來。
就連剛才其他下人在哭的時候,一直咬著嘴唇忍住的梅兒,在李牧的安慰下,也像決堤的河水一樣,趴在了李牧的懷裡哭了起來。
想到這段時間裡,她來到閩縣後,雖然有著泉州太守照拂,沒有官面上的麻煩,但是其他的事情,就要她親力親為。
帶著府裡的家僕們,和閩縣的官府,檢視釐定歸化子爵府的封地。
按照李牧的要求,購買超出封地的田地。
終於迎來了李牧檢查成績的時候了。
這讓平時裡在其他人面前,堅強的梅兒,因為李牧的一句話,大哭了起來。
李牧摟著落淚的梅兒,感覺著衣衫被淚水浸透,輕輕的拍著梅兒的香背,輕聲的說著安慰的話。
李牧明白這些人為什麼大哭的情緒。
如果是在現代,去福建不叫什麼事情,但是古代不同,來泉州就和發配一樣,就算是家僕也會是這麼認為的。
原本來到這裡的家僕們,還以為李牧把他們拋棄了。
雖然這裡有著歸化子爵的封地,但是沒有子爵的封地,就像沒有主人一樣,讓這些從長安城來到泉州的家僕們,心中總是沒有底。
要不是一直有梅兒堅持著,這些家僕們早就心理崩潰了。
直到看到李牧的那一刻,這些家僕們,就像是找到了歸巢的鳥兒一樣,在李牧的一句話下。
喜極而涕!
“好了,老爺我,這段是見會在閩縣的封地上待一段時間。”李牧安慰著:“不哭了老爺我這段時間趕路,可是累的夠嗆,一直沒有睡好。”
“嗯,老爺是奴婢的錯。”哭夠了的梅兒,擦了擦眼淚,看到李牧那浸透淚水的衣衫,不好意思的輕低額頭。
“老爺,恭請老爺回府。”
“恭請老爺回府。”周圍的那些家僕們,同樣收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