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開了車窗抽了半支菸,就見藍非大步跑過來一把奪過煙踩熄,嘴裡嚷嚷著:“祈言肺炎還沒好你抽什麼煙!”
吳昊關上車窗示意他上車,心說我不是不知道嘛,你什麼時候這麼會體貼人了。
聽清楚經過的藍非再次摸了摸齊祈言的脈搏,還是很平緩,這才鬆了一口氣,簡單地講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段肅呢?這麼大的事,他去哪了?還有,我剛打他電話也關機。”吳昊抹了一把冷汗,要不是自己看到他,齊祈言這傢伙還不知道要受多少苦,他還承受的住嗎?
藍非搖搖頭:“這幾天上班段肅總不跟我們說話,下了班就走,溜得比誰都快。我們還是先把祈言送回去吧。”
醫院那頭,兩個小時後等不到齊祈言回來的護士和護工已經通知了藍毅。
還好齊祈言喝的不多,想對他下手的那兩個人不知道是怕他太沒知覺不好玩,還是對自己的魅力太有信心,總之到了醫院之後不久,齊祈言就醒了。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有兩個陌生男人向自己走來的時候,所以一睜開眼看到一屋子四個人的時候,嚇了一大跳。
“你們,唉?我怎麼回到這裡來了?”又躺在病床上了,他半坐起來問。
藍非一把把他摁倒:“還問我們!說,你去酒吧那種地方幹什麼?溜出去喝酒?你身體都好了嗎!”
齊祈言的眼睛在眾人身上溜了一圈,停在吳昊的方向:“你是?”
藍非把他死死壓在被子裡:“這是段肅的朋友,開川菜館的,要不是他救了你,你現在就躺在別人床上了!”
藍毅把他拽開,“祈言,我跟你單獨說。小莫,把這個人拖出去,吳先生,請暫時迴避一下。”
清場後,藍毅簡短地說了從吳昊那聽來的經過:“你喝的東西被人下了藥,是吳昊救了你。要不是他,我們現在恐怕要去酒店一家一家找你了。”
看著齊祈言不解的眼神,藍毅嘆了口氣:“祈言,你老實告訴我,你去酒吧幹什麼。”
齊祈言抓著被角:“我想見段肅。去了他家,見到了他的未婚妻。。。。。。”
“然後你痛苦難耐,去酒吧借酒消愁?”藍毅嚴肅道,“我不知道你還有這樣的愛好。”
“不是,我,我只是想去找個,找個男朋友。”他嚥了口口水,“藍非說,他都是去酒吧找‘伴兒’的。”
藍毅覺得自己有點想抓狂:“你去酒吧找終身伴侶?”齊祈言這個白痴,“你知不知道,藍非說的‘伴兒’是一夜情的物件?酒吧裡多的是隻想跟你上床的人,你去那找男朋友?”
深深吸了一口氣:“祈言,我不知道段肅那所謂的未婚妻跟你說了什麼,你記好,這個圈子不是你所認為的那樣單純。就算是我和小莫現在好了,我們也是在泥潭裡爬上來的。你永遠不要走進這個圈子,你不適合。”
藍毅他們走後,齊祈言把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真的嗎,這個圈子,是這樣的?那自己,還能怎麼辦呢。段肅,段肅,我該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
☆、你不信我了嗎
這次的事情,藍毅告誡其他人不要跟段肅說起。這些人裡,小莫是什麼都不知道,藍非知道一星半點,但是大嘴巴,吳昊,他像是都知道,但是和齊祈言不熟。
偏頭看一眼正打電話安撫一個人在家的John的小呆子,藍毅心想,算了,既然自己都這麼幸福了,也不介意分出一點時間忙一忙別人的事了。明天,和段肅好好談一次吧。
藍毅走後,藍非看著明顯要載自己一程的吳昊,實在說不出打車回家的話。坐上副駕駛,心虛地直打哈哈。
吳昊看了他一眼,“還沒想好嗎?那我不說了。”
藍非腹誹,你已經問出口了好嗎!
“其實今天齊祈言的事,讓我在想,是不是退出這個圈子比較好。”吳昊在紅燈前停下。
“你不會想說,要找個女人結婚吧?”藍非白他一眼。
“怎麼可能。”吳昊苦笑,“那不是害人害己麼。我只是覺得,很羨慕你的上司跟他們家那個粉紅色頭髮的傢伙。我想,試試看,就算單著一輩子,也不要再在花叢中麻痺自己。”
藍非諷刺他:“你要過苦行僧的生活我管不著,但是,我絕對不會放棄肉體上的享受的。”他看了看窗外,“行了,在路口停車吧,再見。”
看著他下車,吳昊把頭伸出窗外:“我不會再去酒吧街了,你什麼時候有別的想法了,來菜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