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被製造出來的兵器,但這種時候她又像個正常人似地。不過她轉眼就否定了下意識的逃跑選擇,若然已經被現,不管現她們的人是誰,這個時候著急忙慌地往房間裡逃反而顯得過於做賊心虛。何況伊芙不是早就想好了後路麼?一旦被人現,自己就和盤托出表面上夥同夢夢、實則為了監視她這一事實。出賣朋友的事伊芙做不出來,但物件是夢夢,而且自己又的確有充分的理由……
還是做不到那麼理直氣壯呀。伊芙垂下眼瞼,她終究還是臉皮比較薄,無法像夢夢那般厚顏無恥,即便伊芙也認定別人肯定會相信自己。
而且,如果裡頭的人其實還沒現自己二人呢?那樣的話匆忙間豈不更容易鬧出動靜反而引人注意了?於是伊芙打算趕緊先穩住夢夢別讓她輕舉妄動,怎知當她回過神來定睛一看,身邊的粉紅公主早已恢復了平常的表情。
作為一名養在深閨的貴族皇女,夢夢這份沉穩不禁讓伊芙稍感欽佩。也對,如果她真的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嬌嬌女,自己又怎會莫名的對她如此防備?
伊芙跟夢夢兩人四目相投,彼此思索著當下最佳的應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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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的包廂內只有電視機裡新聞主播那早就讓人聽膩了的腔調,在這間屬於暗部組織ITem的秘密房間,忝為地主的四名少女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那氣氛一點兒都不像四個年輕女孩子聚在一起該有的樣子。
要說ITem這四名少女安靜……至少其中三位跟‘溫柔嫻靜’這類形容詞完全搭不上邊,僅餘下的瀧壺理後也只能算得上沉默。那種大病初癒後懶得開口的樣子,無論如何也很難讓人覺得恬靜。
一般而言,有這四名少女在的地方,那就跟嘰嘰喳喳的市場沒兩樣。這四人往家庭餐廳裡一坐,附近的目光準保有一半以上會集中在她們的位置。芙蘭達那張嘴幾乎從來不停,絹旗就連看最喜歡的電影也靜不下來,跟她看電影就像開著雙音軌,一條是電影裡的配音,另一條則是毒舌影評人辛辣的評論。麥野跟她們兩個比起就好多了,畢竟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她一向都以端莊得體又風華絕代的姿態出現。但端莊的貴族並非就得閉上嘴像個蠟像一樣微笑著坐在那,實際上看看各種描寫貴族生活的小說,哪一本里找不到一群貴婦坐在陽傘底下喝著茶家長裡短?就連瀧壺這個看起來喘氣都費勁的病弱少女,也總會適時地插嘴讓本就不錯地氣氛更加高漲。可以說有這四名少女在的地方,氣氛必定十分火熱,就連執行任務當中也是如此,像今天這樣四人齊聚卻相對無言的場面,在她們四人的記憶中都幾乎找不到相似的經歷。
四名少女之所以一反常態,並非她們本人心情不好又或生理狀態有什麼問題。每個月一次的焦慮期恰好她們也都過去了,若非長條沙正中間坐著一名至今仍能稱為陌生人的女子,她們四個估計早就鬧開了吧。
麥野沉利坐在沙上靠邊一點的位置,雙眼盯著手機螢幕出神。她還從未想過ITem全員聚在一起之時自己居然也會有並非中心的一天。她悄悄從漆黑一片沒有點亮的手機螢幕上移開視線,用眼角的餘光瞥向身邊那名陌生的女子。
如果以前有人跟自己說將來有一天會遇到一個毫無辦法應對的人,麥野必然會輕蔑地笑著嗤之以鼻。可事實往往出人意表,別說今晚這名女子,前不久剛認識的那個男人,不也初次見面就讓自己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無力感麼?
唉,那個男人終究是心軟的,所以只要不動手其實還很好對付。倒是今天突然冒出來的這女人……按理說該叫她一聲妖女,反正是她自己宣稱是個妖怪的。這女人與那男人不同,若光打不過也就算了,偏偏連行事作風也讓人難以捉摸。明明由始至終微笑著如春風拂面,麥野卻總覺得面對的是一隻吃人不吐骨頭的……黑寡婦蜘蛛?
莫名的想到那種可怕的生物,麥野差點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女孩子們喜歡的東西千奇百怪,就小小一個班級幾十個人,問下去起碼能得到十幾個相異的答案。但要問她們怕什麼,那大體上總歸就是那麼幾樣,諸如蟑螂一類的蟲子、滑溜溜吐著舌頭的蛇、長了八隻腳拖著大肚子噁心到極點的蜘蛛。興許偶爾有些非主流的女生會把這些東西帶回家找個箱子養起來,但剩下那百分之九十九的女孩子都對這些東西畏之如虎。
甭管麥野在人前多麼威風,仗著LV5能力者的實力多麼橫行霸道。內心她依然是個愛耍小脾氣偶爾也會膽小害怕的小女生。尤其那種一堆腳、一堆眼睛,還帶有強烈致命毒素的蜘蛛,最最是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