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遠當時唯一能做的就是歪著頭看著同樣奄奄一息的人,那個人一直在說話,但思遠根本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好像是一種古老的不屬於現在任何一種語言的語言,他說話的時候表情莊嚴肅穆。就像是在進行一次禱告。而隨著他的禱告,思遠的身體居然開始慢慢恢復,可他的卻在一點點的枯萎,可眼神卻充滿了然和灑脫。
當禱言結束之後,空間亂流的能量還是衰減,但仍然在瘋狂撕扯著在風暴中心的兩個人的靈魂。
不知道為什麼。思遠清晰的看到了那個握著自己手的男人心靈最懼怕的和最渴望的東西,雖然是短短一瞬,但思遠卻突然能感受到了他所感受的絕望和無奈,以及現在的那種輕鬆和喜悅。
“奧西里斯。”
那個人並沒有告訴思遠的自己的名字,但思遠卻能夠準確的默唸出這個名字的音。然後看著他的眼鏡小聲的說道:“你去吧。”
隨著思遠的話,那個男人的眼神漸漸失去了神采,額頭上的紋路也慢慢變淡直至消失,在這個過程中,思遠一直這樣看著一個生命漸漸逝去,一個曾經無比強大的生命。
很快,思遠感覺亂流不再撕扯自己的魂魄,他的傷勢也好了不少。不過他卻一點都不開心,不但是受到奧西里斯的影響,更是因為對自己無能為力的懊惱。
“是不是感覺很無奈?”
當思遠被時空亂流甩出來的時候,狐狸一隻手拎住了他的衣領,為他格擋了一次撞牆重擊。然後用一如既往的清單沒有油水的語調說著話,眼神裡的東西思遠根本看不懂。
“你救了我?”
“我沒那個能耐。”狐狸微笑著指著地上被花瓣覆蓋的屍體:“規則之力只有起者才能破開。是他救了你。”
“他?他為什麼要救我?”
“你不知道嗎?他應該都告訴你了。”狐狸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我與你為敵,未必我願與你為敵,世間之事本就不隨人願。”
思遠站在原地,捂著折斷且無法自行復原的胳膊看著狐狸的背影,一言不。
“齊組,法醫組說要帶回去解剖,大概能現點什麼,您看……”
這時,一個過來勘察現場的法醫走了上前,看著思遠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他並不確定現場到底該怎麼處理,因為按照程式,這樣明顯不屬於人類的構造是需要拉回特案組進行解剖研究的,可……
“不用了。”思遠搖搖頭:“好好安葬吧。”
“可……可這樣不合規定……”
“那是不是今天躺在那的是我,你也要拉回去解剖一下!?”思遠突然提高了聲調,回頭指著那具屍體:“然後告訴我的家人,我的身體構造不屬於人類!”
“不……不是那個意思……我……”
這時紀嫣然匆匆走上來,把那個法醫拽到了一邊,然後湊到思遠面前。皺著眉頭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紀嫣然認識思遠也有三四年了,這可是第一次看他這麼大的脾氣。往日的他,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連大聲說話都不會,更別說這樣對這人出咆哮似的怒吼。
“我沒事。”思遠眯起眼睛:“我先去給胳膊打個石膏,然後通知他們。去會議室開緊急會議。”
“要不要通知二爺?”
“要!”
在思遠的起下,整個天守門的所有的負責人都被緊急拉到了會議室,後勤保障的小龍女、戰鬥部的齊思遠、總部的二爺、人員訓練的兔子、特務科的貓爺、情報科的陳明,除了外事聯絡的老魚和總裝備部的白澤沒來之外,包括級顧問狐狸都坐在了大會議室裡。
“今天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是吧。大家有什麼看法?”
思遠提出問題之後,所有人都看向了狐狸,而狐狸卻正捧著一個新買的觸屏手機研究著,根本沒有心思去回答這個問題。
“我們這坐著四個亞聖。”思遠指著自己:“狐狸、二爺、貓爺和我。對吧。沒錯吧,包括白澤有五個。”
再坐的人沒人搭茬,畢竟今天晚上的事著實有點嚇人,看著思遠纏著石膏的胳膊就能看出來了,如果對方真的是拼死要思遠的小命,今天特案組第一高手就得折戟沉沙。那麼晚上也就不是開緊急會議了,而是給思遠開追悼會。
“我就想問問,搞情報的兩位。這些人是怎麼進來。又是用什麼身份隱藏的。”思遠的表情十分嚴肅:“如果今天不是我,而是換了別人。情況會怎麼樣?”
這還用問,能使用規則之力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