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每天天不亮就戴著斗笠坐在山裡的堰塞湖裡釣魚,一釣就是一整天。思遠則大部分時間用在雕石頭上,他好像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雖然現在手藝還不是很好,但卻已經有模有樣,通常也是大清早就起來撿石頭,然後一雕一整天。
他們都是能沉得住性子的人。可小小齊不行,在這個沒有電視、沒有電腦、沒人打架的山溝溝裡,他簡直是要瘋了。開頭幾天還能學著寧心靜氣,但後頭他真的是熬不下去了,這種度日如年的感覺讓他真的想死。
“爸,我出去辦事啊。”
“哦。”思遠正醉心於雕石頭,隨口答了一聲:“其實不用,我已經快把聚能陣布好了。”
“不不不,你這盜版的就是沒有原版的好用。”
“那個原版的替代品就是我這個原版的。”思遠一邊說話一邊仔細的在雕一條魚,這幾天下來也多少有那麼點樣子了:“不過我知道你是閒不住了。去吧。別鬧事。”
“知道嘞!”
小小齊就像得了批准去網咖的小學生,興奮的都快飛起來了,在臨走之前他還忍不住抱怨了二十多分鐘,說什麼這地方太無聊、度日如年、生不如死之類的話。思遠一句都沒接茬。雖然看上去思遠現在才二十多歲,但這些年他足足有五六十歲的心境,雖說做不到伏羲那樣心如止水寵辱不驚,但至少沉住氣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至於兒子的浮躁,他其實也是瞭解的,畢竟自己也是從那個年紀過來的。年輕人要都是跟自己一樣死氣沉沉的,那這個世界得多可怕。
小小齊離開山坳之後,立刻變成了一頭出欄的野狗,像放風似的飛馳在山野之間,而這幾天被他給禍禍壞了的野豬山狍子之類的小動物,那叫一個望風而逃,隔著八百米就撒丫子跑。
弄到最護,分明只是他小子下個山,但卻弄得好像是地震前兆似的,整個山裡的小動物浩浩蕩蕩的被他給驅趕了出來,這還得虧是那些瓜果蔬菜不會走路,不然八成還能弄出個植物大戰殭屍的架勢。
再次進入文明,小小齊感覺自己總算是活過來了,他身上帶著錢,第一個任務就是買了一大瓶可樂對嘴就罐了通透,然後又買了兩隻油膩膩的燒雞和半隻烤鴨,一口氣吃了個精光。就坐在馬路邊上吃的,反正他現在也就只是像個流浪漢了,身上的衣服雖然算不上髒,但上頭沾上了那些草木汁的痕跡卻也是洗不乾淨了。
鋥亮的皮鞋也因為這幾天在山上跑的兇殘而張了嘴,褲子更是被山上的荊棘條劃得亂七八糟,鬍子拉碴的擋住了他俊秀的臉孔,看到肉時那目露兇光的表情讓所有人以為他是個神經病。
“爽!”
吃飽喝足,小小齊就靠在人行道旁的梧桐樹旁拍著肚子,慵懶的不願意動彈。至於自己的形象嘛……他倒是也看了一下,不過無所謂啦,他又不是自己那個講究的媳婦,邋遢就邋遢一點,邋邋遢遢的才舒坦,整天一身正裝看著就難受,更別提那些狗日社交禮儀了。
他都忘了自己多少年沒過過這樣爽快的日子了,沒人管、沒人說,更沒人拎著他耳朵咆哮說他不洗澡不許上床。
其實麼,他下來純粹就是為了放鬆,去什麼特案組啊……特案組的聚能陣都不如自己老爹做的聚能陣,更別提先天八卦的大神還在上頭呢。他這次下來純就是為了解悶。這個世界好像跟自己熟悉的那個世界相似度非常高,只不過現在自己媳婦恐怕還沒生出來,岳父也只是個小學生吧?撐死初中生。
“去找誰玩呢?”
小小齊摸著下巴,然後猛一拍手:“陳叔!”
陳明這個時候已經加入特案組了,不過並不是在這一片,不過從這裡到華東那片似乎也不怎麼困難。小小齊倒要看看,那個土豆一樣的胖子經常吹牛逼說自己年輕的時候美貌無雙。到底是怎麼個美貌法。
兩千來公里對於小小齊這種視時間空間為無物的人來說難度甚至比不上寫一本寒假作業,他如果想,他完全可以從泰國買榴蓮回來就著廣州的腸粉和北京豆汁兒一起當早餐,而且他八點起床這些東西八點過五分就能擺在桌子上。那還是因為要排隊的關係。當然,如果早上想吃美國的早餐恐怕辦不到,畢竟有時差……
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小小齊嗖的一聲就消失了,接著他就出現在了特案組華東區總部內部。這地方几十年都沒變地方,外頭掛著貿易公司的牌子,但從來不見有生意,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洗黑錢的公司。然而小小齊卻非常清楚,這地方正是老爹曾經奮鬥過的地方,一度還成為了華東區的負責人。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