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都停止了行動,思遠慢慢走上去,一腳踩住了青衣的手,蹲下身子:“現在有空回答沒有?”
那青衣滿臉的汗,累得嘴唇都泛白。整個人都萎靡不振。一點力氣都提不上來。但是思遠似乎並沒有任何同情,反而拿起一柄飛刀頂在他的脖子上:“我好久沒殺過人了。”
“果然是妖孽!”青衣橫著眼睛瞪著思遠,身上的靈氣氤氳而起,臉上卻露出詭異的笑容:“我要度你!”
思遠一愣。頓時感覺情況不妙。從地上抄起青衣的長槍就給扔了出去:“送它一程!”
一張卡牌彈出。帶著那病長槍就直直往天空上飛去,並在飛到百米高空時,天上頓時出現了第二個太陽。巨大而狂放的氣浪連在屋裡的思遠都能清晰的感覺出來,炙熱的光芒讓嚴冬突然變成了酷夏。
“你真玩命啊?”思遠鬆開手把他的鞋子給脫了下來扔到一邊,接著一把揪起他的領子:“你有毛病吧?”
“妖孽,人人得而誅之!”
“等等,我什麼時候是妖孽了。”
“要殺就殺,少廢話!”青衣扭過頭,死氣沉沉的看著牆角,接著居然開始默默流淚,嘴裡喃喃的說道:“師父……徒兒不孝,不能給你報仇了!”
“報仇?我沒記得我跟你有什麼仇啊?”
思遠其實也蒙了,這個傢伙這一心求死的樣子看上去倒不是假的,雖然他之前跪著喊思遠爺爺,但絕逼沒有哭。
“哼,你跟那妖孽是一夥的!我記得那妖孽胸口的印記,你也有!”
思遠頓時呆在了當場,鬆開襯衫的紐扣露出胸口的御守印:“你是說這個?”
“就是它!你們這些妖孽都該死!”
一聽這話,思遠的腦子頓時清明,這傢伙一路跟著為的是給他師父報仇,從他的話裡來看,這傢伙肯定是看到他師父被殺,而且也看到了殺他師父的人胸口有一個御守印記……有御守印記還能幹出這種事的人,思遠實在想不到還能有誰。
“起來!”
思遠收起了笑容,打了個響指:“回來吧。”
外頭那張卡牌包裹著已經爆過的長槍飛回了房間裡,思遠拿著那柄長槍扔在青衣的身上:“你確定是這個印記?”
“是!化成灰都認得!”
思遠眯起眼,召出鏡妖,讓鏡妖重新描繪出左明軒的那個印記,放在青衣面前:“你自己看看,這兩個有什麼不同。”
青衣也愣了,用髒兮兮的手擦了擦眼淚,仔細對照著思遠胸口和鏡妖顯示出的兩個印記紋樣。
“有差別,但是……”
“別但是了。”思遠把鏡妖畫出的印記拍在他的臉上:“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他媽的顏色都不一樣,你是傻的麼?”
“對啊。”青衣也是一愣,跐溜一聲從地上坐了起來:“顏色不一樣!”
思遠嘆了口氣,拿出自己的證件:“你調查清楚再動手行麼?那個人是我們的一級逃犯!”
“你是說……我……我……我打錯人了?”
見到這樣的逗比,思遠居然有一種無言以對感覺,還說化成灰都記得,這傻孩子連他媽顏色都記差了,還化成灰……
“也不算吧,至少能讓你知道你是一隻多肥的肉雞。”思遠嘆了口氣坐回椅子上,打了個響指收回了所有卡牌:“你覺得我厲害不?”
青衣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也不得不點頭承認思遠很厲害。但是思遠卻哼了一聲:“你要找的那個傢伙,兩個我都不一定打得贏他。”
“不可能吧……”
“什麼不可能,又不是沒交過手。”思遠跟著嘆了口氣:“你該慶幸找到的是我,要是真找到他了,你現在應該跟你師父在輪迴路上有照應了。”
青衣一聽,頓時陷入了巨大的失落感中。思遠也搖頭:“別裝可憐,等會跟我走一趟,你攤上事了,攤上大事了。”
正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突然思遠的眉心一疼,然後他近乎出於本能的往後一倒,接著就見一顆子彈擦著他的肩膀飛了過去,釘進牆裡,冒出一陣青煙。
“出擊!”思遠一個後空翻竄上窗臺,手指著遠方:“風生獸!”
霎時間。一隻大貓從虛影裡竄了出來。順著思遠所指的方向飛奔而去:“蜂犬!”
呼呼啦啦一大堆的小狗緊隨其後朝槍聲傳來的地方奔跑而去。接著就聽見一陣槍聲大作,然後是蜂犬尖細而雜亂的叫聲此起彼伏的叫了起來,最後代表蜂犬和風生獸的卡牌彈回了思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