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塵的解藥……是……是……”
思遠急得手冊裡是有關於蜃塵的解藥,可一時之間他卻想不起來那是什麼了,很常見的一種東西,不過卻卡在了嘴邊說不出來。
“解藥……”
突然窗簾外一抹陽光穿過清晨海上的薄霧刺進了昏暗**的房間,思遠被這陽光一曬,整個人突然打了個哆嗦:“對!解藥!”
說完,他光著腳就竄到了客廳,開始在冰箱裡翻找了起來。直到他翻到了一塊凝固奶油之後,他才算是長出一口氣:“應該可以吧?”
這種無比強大的致幻劑的解藥,其實就是牛奶!沒錯,就是牛奶!!!不管是全脂牛奶還是脫脂牛奶也不管是酸奶還是乳酪,甚至不管是不是變質是不是加了化學新增劑,只要是牛奶都能瞬間解除掉蜃塵所帶來的副作用。
拿著奶油來到鬼母身邊,用手指扣下一大塊輕輕放進她的嘴裡,隨著她無意識的吮吸,沒多一會兒,她臉上那種不正常的暈紅就慢慢退去,呼吸也開始平緩。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她才算是恢復了正常,慵懶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任由陽光灑在她的臉上,灑上一層金光的她,就像一個精緻的洋娃娃,可愛、精緻且充滿了異樣的朝氣。
“早。”
沒多一會兒,她緩緩睜開眼,軟綿綿的伸了個懶腰,只張開一隻眼睛看著思遠。笑眯眯的問道:“我睡了多久啊?”
“十分鐘。”
“十分鐘?不會吧,我感覺已經有好久好久沒有睡過覺了,好舒服。”
鬼母仰起頭看著揹著光的思遠,看著看著她突然往前蹭了蹭,雙手抱住他的胳膊,把整張臉放在上頭蹭著,像一隻剛起床的貓咪。
思遠也沒打擾她,他知道這個姑娘從那個單純剛烈的羅敷變成後來那個嗜血殘忍的鬼母的過程是多麼痛苦,難得她能夠展現屬於她潛意識深處的自己,這種也許窮盡思遠一輩子都可能只看到一次。
大概我蹭夠了。鬼母從床上坐了起來。指著牆角落的一灘汙血,扭頭看著思遠:“那個跳舞的傢伙呢?”
這還用問……她只是沾上了一點點就已經快失去神智了,那個傢伙可是被滿滿一杯蜃湯從頭潑到尾呢,能支撐到早晨已經算是修為不錯了。
“算了。問不出什麼了。起床收拾一下。然後我們要去拍賣會吧。”
“等等。”鬼母從床尾爬到思遠面前。坐在他懷裡,雙手撐開他的眼睛:“你兩天沒閤眼了,人的軀體不能承受的。天眼沒出來之前,你的肉身很脆弱。”
思遠被她一說,也是不自覺的打了個哈欠:“怎麼辦呢……還有事呢,上午那個拍賣會我肯定要去。”
“小哥啊。”鬼母突然從前面瞬移到他身後,抱著他的脖子:“你有沒有聽過一門法術叫轉靈廻夢啊?”
思遠一愣:“這我還真不知道。”
“嗯,天下的法術很多,不光是蓬萊的三萬術。這個術是當年范蠡所創,一葉扁舟五湖四海、遨遊之間七十二峰,這可不是一個人所能辦到的呢。”
“你是說他靠著這個術?”
“是的,他結合驅鬼之法創造這個術,可以讓鬼妖化作他的模樣周遊天下,鬼眼是他眼鬼耳是他耳。”
“你……”思遠上下打量著鬼母,然後突然笑了出來:“我明白了!”
鬼母笑眯眯的湊過去,用額頭頂在思遠的額頭上:“小哥,好好做個夢,有我在呢。”
思遠放鬆了自己的防備,整個人昏沉沉的倒在了床上,在朦朧之間他看到鬼母居然一點一點變成了他的樣子,穿著那身西裝穿著那雙皮鞋。
“小哥,我在門口布下禁制,若是有人破門而入,那你的神識便自行歸位。”鬼母版的思遠似是自言自語道,但接著卻從還是從他的嘴裡傳出同樣的聲音:“現在是我掌控你還是你掌控我啊?”
“隨你喜歡。”
在鏡子前整理了一下衣服,思遠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思遠,感覺怪怪的,他聳聳肩伸了個懶腰:“真是神奇啊。”
“小哥,環宇之內,神奇之事無時無刻,永無止境。”
“好了,出門了。”
因為現在用的是鬼母的身體,所以思遠突然覺得腳步很輕很輕,如果有對他很熟悉的人在場,第一時間就能看出不對勁,因為他好歹也有一百四十斤,一個一百四十斤的腳步可絕對不會輕到這種程度的。
“我等會上廁所是蹲著還是站著?”思遠關上門掛上請勿打擾的牌子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