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麗塔報過警,但是在知道是這兩個美國佬的時候,來都不願意來。
這對當地人是一個再明顯不過的訊號——不要惹。
努曼端著一盤義大利麵從後廚走出來,面帶仇恨地瞅了那兩個人一眼,來到一個角落裡的特普斯桌前,放下手裡的面。
特普斯抬起自己那張讓人倒胃口的青灰色臉,看了他一眼。
“就是他們兩個嗎?”
“就是他們,”努曼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他,“好像有點兒特別,很像是——殺過人的。”
特普斯一笑,沒有爭辯什麼,而是把目光放在正在另外一桌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幫客人點菜的瓦莉,眼中是男人都會懂的目光。
瓦莉感受到了這種讓人不安的注視,她轉過頭,正好跟角落裡的特普斯對上。
直覺上,這種目光比剛才那兩個美國佬還要危險,她趕緊低下頭,躲進後廚。
特普斯有點兒遺憾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努曼自然也是明白這種眼神和動作的不友好,不過他更怕面前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因為他是親眼見過他懲罰犯錯的扒手的,他認為那是這輩子見過的最可怕的事。
餐館裡有一股讓人不安的暗流。
萬幸的是食客不斷,沒有更離譜的事情發生。
那兩個美國佬除了拍瓦莉的屁股,倒也沒有其他更進一步的舉動。
等他們結完帳,離開的時候,努曼又重新從後廚來到角落裡。
“跟著去嗎?”他問。
特普斯打了個哈欠,看了看錶,“再等等。”
“為什麼不趁他們在這兒吃飯的時候去船上看看,興許——”
“閉上你的嘴吧,”特普斯不耐煩地說,“我做事不用你教。”
努曼只好閉嘴。
20時39分9秒
特普斯把桌上的一杯威士忌喝光了以後,扣上自己的帽子,到衛生間小了個便。
出來的時候正好碰上瓦莉。
狹窄的過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