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武器藏在衣服裡,那多半是認為,自己在這一片無人敢惹的因素。
不過邵樂對付這種人也算是老道的很了,他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敵意。
大雷也跟著照辦,只是與邵樂的距離拉開了一點兒。
要是那兩個二貨還是想拔槍的化,他也好做出應變措施,兩人靠的太近,行動上多有不便。
兩人的動作停止了,伸出左手,示意邵樂離他們遠點兒。
“來找查姆曼先生談點兒生意,”邵樂很客氣地說。
“多大的生意?”左邊戴黑色毛線帽的瘦子警惕地問,眼瞅著天越來越熱了,這貨還戴著這種冬天戴的帽子也是真夠奇怪的。
“預付款可以到五千歐,”那是邵樂被偷走的錢包裡的錢。
這是筆大買賣,兩個混混看來也不只一次充當前臺接待了,對這種業務很是熟稔,對看了一眼。
“在這兒等著,”黑帽子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查姆曼先生正在吃飯,他願不願意見你要看心情。”
“好的,”邵樂老實地回答,“理當如此。”
黑帽子進去了,留下另外一個同伴看著他們。
邵樂沒有跟那個目露兇光大手上露出可怕紋身的傢伙對視,他扭頭看向對街,似乎真的是來談生意的。
好吧,好像還真是來談生意的。
黑帽子沒有進去太久,只是一會兒,他就出來了。
“請進吧,”他的態度好了很多。
對客戶總是要客氣一點兒的,畢竟他們是來花錢的。
這個小餐館進來以後馬上就讓邵樂想起了在法國西蒙斯的小餐館,雖然陳設略有不同,但是格局幾乎沒什麼太大變化,十幾張小桌子,坐了不少人,有不像好人的,也有普通百姓,在這裡大家和平相處,沒有什麼衝突。
一個胖的有點兒過份的男人正獨霸一張小圓桌,面向門坐在離廚房最近的地方,脖子上繫著一張餐巾,手裡的叉子沒停過。
在他的旁邊是那個偷邵樂錢包的吉普賽男孩兒,正一臉驚惶的樣子看邵樂進來。
他就是查姆曼了,邵樂對他的第一印象就是——這是一條成了精的大金魚,頭有點兒小,可是脖子很粗,再往下就像一個吹足了氣的氣球,邵樂甚至在想要是此時拿一把刀在他身上捅一下,他會不會撒氣兒癟成一張皮。
“努曼,這次是個警告,明白嗎?”金魚——哦不,查姆曼對身邊的男孩說,“要你去辦事的時候不要幹這種順手牽羊的事,瞧,人家找來了吧?如果他們的解釋我不滿意的化,你就要受到懲罰,而不是獎勵,明白嗎?”
小孩兒哆嗦起來。
看來他的懲罰想必是很可怕的。
“請坐吧,兩位,你們已經知道我叫什麼名字了,是吧?”
邵樂點頭,沒有跟他握手的打算,“你可以叫我肖恩,他是我的朋友——雷。”
“好吧,好吧,名字就是個代號,說正事吧,”查姆曼用餐巾擦了擦嘴,“五千塊的定金倒的確是不少,說說什麼事吧。”
“我們需要找一些人,還有一些東西,”邵樂說出自己的來意,“穆拉比德公寓城套房酒店裡的住客,還有裡面的員工,以他們的名義租下來的倉庫或者任何可以存放東西的場所,包括銀行的儲存櫃。”
“哦,那些紳士嗎?”查姆曼好像也對那個酒店有些瞭解,“他們總是彬彬有禮,信仰上帝,有得罪你們嗎?”
“他們不只一次想要了我的命,”邵樂開始覺得多拉戈斯不爽是有原因的,這貨話太多了。
“哦,那你一定是犯了很重的罪孽,”查姆曼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努曼,你個吉普賽崽子,聽著,你帶來一個大客戶,我暫時原諒你,下次管好你的手,不然我就把它剁下來。”
“一定不會了,先生,”叫努曼的吉普賽小孩兒如蒙大赦地離開了。
“收費可不便宜,”查姆曼第一次把眼睛從額頭上放下來,看著邵樂,“中國人?”
“中國人,”邵樂點頭,“錢不是問題,可是要快,24個小時以內,你開多少我不還價,可是線索要有價值,不然我不光不會付錢,還會請你把定金還給我。”
“哦當然,查姆曼總是會給你最好的,而且中國人總是很有錢的不是嗎?”查姆曼“呼嚕”喝了一口紅酒,在嘴裡很粗俗地漱口,然後嚥了下去,“冒昧地問一下,是什麼東西讓你捨得這麼大方?”
“衛生紙,”邵樂冷冷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