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好了,我不要再被別人欺負,我不欺負別人,可是也不想再被欺負,我想長大,變得很強。”
“那跟我來吧,”邵樂站起來。
在dna實驗室,經過一連串安檢過後,邵樂把努曼帶進三防實驗室。
這裡的陳設沒有絲毫改變。
邵樂自己也有點兒懷念地看著這裡的每一件物品。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這裡只有再普通不過的東西,一個固定在地上的寫字檯,一張單人床,一把椅子,還有就是桌子下面保管私密物品的保險箱。
但是對於邵樂來說,這裡意味著重生的希望。
“就是這裡嗎?”努曼擼了擼衣袖。
衣服是漢斯在海德堡超市買的,這幫糙老爺們兒在挑衣服上顯然不是把好手,不過像努曼這麼瘦小,也很難買到他適合的尺碼,穿兒童裝努曼是死活都不願意的。
至於他穿來的衣服,早被燒了,沒人願意碰那一坨堪比化學武器的東西。
一個從沒出過遠門兒的吉普賽小夥子,才十四歲,就獨自一人,在沒有護照的情況下從義大利來到德國,找到海德堡,光是這場旅行本身都是讓人佩服的。
從實驗室的門裡走出來,邵樂在牆角的一個大保險櫃前停下。
一道藍光從頭到腳把他掃描了一遍。
這是一部簡化版的伊戈爾之門,邵樂並沒有打算把這項技術藏在旮旯裡,一輩子不拿出來。
經過伊戈爾升級的技術在這裡可以稱得上最安全的保險櫃了。
裡面儲存的東西只有一樣。
一個透明的盒子裡放著一個金屬注射器,它的旁邊,就是一個一個封裝好的五毫升小瓶子,裡面是透明的液體。
小瓶子一共有十二個,這種速度讓邵樂有點兒吃驚。
雖然時間過去差不多幾個月了,不過深知這種東西絕不像汽水兒一樣容易生產,能有這種速度,可見這個實驗室的運作還是相當成功的。
從裡面拿出一瓶藥水,安在注射器上以後,他轉身走進三防實驗室。
努曼收起手上的手機,抬起頭,看邵樂,看他手上的注射器。
“再問最後一次,”邵樂覺得自己現在一定像個嘮叨的老媽子,“想好了嗎?”
努曼把外衣脫掉,露出穿著背心兒的排骨一樣的上身。
他真的太瘦了,長期的營養不良極大地損害了他的健康,雖然最近他的生活好了很多,但是已經錯過了最佳的生長期。
他伸出像細枝條一樣的手臂,閉上眼睛。
邵樂有點兒無語。
該說他膽大包天好呢,還是無知無畏好?
血管都不太好找,邵樂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一根血管,把藥水注射了進去。
努曼緊張的臉和緩下來。
不管怎麼樣,現在回不了頭了。
邵樂把努曼抱起來,就像抱一筐雞蛋。
放在床上,正要離開的時候,努曼突然睜開眼睛。
“謝謝你,肖恩先生,”努曼說,“你給了我重生的希望,像漫畫裡說的那樣,第二次生命。”
“也可能是生命的終結,”邵樂有點兒心情複雜地說,“如果你沒死,老老實實在健身中心訓練,不要跟任何人打架,不要傷害任何人,直到我說可以,你才能離開這裡,明白嗎?”
“明白,”努曼再次閉上眼睛。
這一次,他開始沉睡。
那是重生的開始,也可能是生命的結束。
邵樂轉過身,走出實驗室。
“嚓……”
透明的玻璃門關上,密碼自動更新,除了努曼,沒有誰可以開啟它。
如果努曼處於不清醒的狀態,他自然是無法辨識密碼的。
出門以後,邵樂再次坐在實驗室的臺階上,靜靜地仰望天空。
很藍,很乾淨。
陽光裡除了暖意,還有一絲秋天的冰冷。
“呼……”
他撥出一口氣,看著自己的手掌。
如果這次實驗失敗了,這雙手將第一次沾上無辜者的鮮血。
邵樂深知自己不是一個做大事的料,雖然他總是在教導別人不要摻雜個人情感因素,但是每一次,他都是第一次把個人情感摻進任務當中的。
這可能也是為什麼會有第二代和第三代超級士兵的原因吧。
上級希望找到一部戰爭機器,純粹由血肉組成的機器,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