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變得絕望,我想那樣。”
“如果你運氣好,會有那麼一天的,”邵樂並沒有笑話他,這也是他的想法,人有野心不是壞事,引導得當,反而會變成前進的動力。
“我會去的——”努曼珍惜地把錢分散在身上的各個部位,看了一眼信封上寫的地址,然後把信封放回了儲物箱。
“如果有人看到我身上有這個信封,他們一定會搜身的,”努曼對此事很有經驗的樣子,“我還不能保護自己,還有就是在庫索先生那裡得到重用不光給我帶來尊重,還有敵意。”
努曼的實力不是體現在肉體上,也不是顯而易見的頭腦,這種人通常會非常招來麻煩。
教堂到了。
門口剛剛開啟,裡面有不少人正在往外走。
喬安森神父有點兒魂不守舍地站在門口,沒精打采地跟教眾道別。
好在信徒們並不因為他的怠慢有所不滿,他們只是覺得神父今天的精神有點兒不好,休息一下就行了。
在離開的人中間,邵樂有些意外地發現了吉恩巴斯圖,米蘭npk舞美公司的董事長。
他本來都出門走了一段距離了,可是又折返回去,跟神父交流著什麼。
“你先回去吧,”邵樂跟努曼說,“別讓人知道你跟我的約定,不然會給你帶來很多危險。”
把車停在路邊以後,邵樂和大雷跳下車,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加快腳步朝著教堂門口走去。
努曼也很聽話,下車以後幾乎沒有再朝他們多看一眼,把衣服領子豎起來,快步朝相反的方向跑去,很快就消失在人群裡。
正在談話的神父突然有點兒神經質地抬起頭,然後他就看到邵樂和大雷兩個人陰沉的臉。
“對不起,有什麼可以幫助你們的嗎?”他中斷了與背對大街的吉恩的談話。
吉恩聞言也跟著扭頭看去。
大雷手上持著一支手槍,頂在吉恩的腰肋處。
邵樂來到神父面前,陰鬱地看著他,“進去吧,神父,我們的對話應該在上帝的面前進行,因為我覺得沒什麼可以瞞過他的眼睛,而且你好像應該向他懺悔不是嗎?”
說著推了他一下。
喬安森神父聽到他意味深長的話,臉上有絕望的神色浮現,失魂落魄地跟著走進去。
“走吧,”大雷用手槍頂了一下吉恩的腰,“別惹麻煩。”
“你們——”
吉恩顯然認出了邵樂和大雷,雖然對大雷拿著槍他有點兒搞不清狀況,可是看到神父跟著進去了,他也只好跟了上去。
“吱呀呀……”
“哐……”
教堂的大門被緩緩關上。
邵樂沒有使用武器,只是一路領先,走過教堂裡一排一排的木質長椅,一直來到那個大十字架前,抬起頭仰望著那相帶著悲憫的神情,俯視著他下面的芸芸眾生的耶穌。
“聽說他當時在用這個辦法替世人贖罪是嗎?”邵樂瞅著巨大的雕像,問道。
神父顫抖著來到他右邊,謙恭地低下頭,畫了個十字。
“是的,他用這種辦法為世人求得主的原諒,使人類得到延續,”喬安森的臉色並不平靜,“你又是從何而來呢?”
邵樂返轉身,面向這個像個受驚的草食動物一樣的老頭兒,“我來找尋一起令人髮指的罪行,它造成了羅馬大學附近數十人的死傷,還有很多因為核輻射即將不久於人世,本身卻不自知的無辜市民,他們本該有屬於自己的生活,也許並不快樂,至少是他們自己選的,但是現在,用不了多久,他們就得被迫接受另外一種命運,在病床上接受無休止的折磨以後,離開人世。”
“願他們的靈魂得到安息,”神父顫抖的更厲害了。
“他們不會安息,”邵樂逼視著他,“因為這是神的僕人造成的傷害,神父,你還要跟我打多久的啞謎?看在上帝的份兒上,行行好,不要讓無辜的人再受到傷害了好嗎?”他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遞給他。
照片裡,神父和一個穿燕尾服的人站在教堂門口,一些人在從轎車裡往外搬東西。
吉恩一直糊里糊塗地站在邊上,雖然他們說的都是義大利語,可是他完全聽不懂,只是覺得自己的信仰似乎受到了挑戰。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神父躲閃著邵樂的眼神。
邵樂抓住他的脖領子,單腳踹在他的膝蓋後邊,讓他跪下,然後薅著他的頭髮,讓他仰起頭來,“看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