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有點兒昏暗的天氣裡,來接邵樂的私人飛機剛剛降落在巴黎郊區的一個小機場,暴雨就降了下來。
出乎邵樂預料的是,芬妮居然親自來迎接。
“這樣糟糕的天氣裡讓我飛到這裡來,你至少得給點兒補償!”邵樂頂著雨,鑽進車裡。
大雷知趣地上了另外一輛保鏢車。
五輛黑色的轎車離開了雨中的機場。
“不管你要什麼,都沒問題,”芬妮強笑道,“肖恩,你不是一個成功的商人,就算打算勒索我,至少也含蓄一點兒。”
“含蓄從來不適合我,”邵樂大大咧咧地靠在車座上,“我喜歡直來直去,再說總得給你們一碗飯吃,我要是什麼都精通,你們就得失業了。”
“那樣至少我還可以給最出色的老闆打工,我會是一個很出色的員工的,”芬妮變相地恭維了一下邵樂。
邵樂嘿嘿笑了兩聲,坐直了身體,“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能讓芬妮示弱可不容易。
看來是真碰上難事兒了。
“一直以來我沒有跟你說為什麼金泰術會跟我結婚,”芬妮整理了一下有些紛亂的思緒,“你知道——不全是因為愛情。”
“知道,”邵樂點頭,“你不是那種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的人,這一點我有一個心理學家團隊可以證明。”
當年為了追他,差不多有五個心理專家在邵樂的後面出謀劃策,他們甚至分析到了芬妮笑的時候會用哪隻手捂嘴,以及出門先邁哪隻腳,雖然歲月成長的痕跡可以讓一個女人產生很多改變,尤其是芬妮這樣背景複雜,工作經歷至今不明的女人,她的心理變化可謂巨大,但是邵樂堅信,她的本性不會變,那是一種刻在骨子裡的倔強,她以此成功,伯爵看上她絕不可能只是因為她工作能力出色,肯定是出於某種性格上的特質引起了他們的注意,成為伯尼埃夫人的繼承人。
芬妮不喜歡他的幽默,“肖恩,你真殘忍,當著你當年算計過的人,你就不能有哪怕一點兒歉疚嗎?”
“這只不過是另外一個追女人的手段罷了,”邵樂不為所動,哪怕他真的很內疚,但是不能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來,“要說過份,可能我找心理學家做後援是誇張了一點兒,但是也是沒辦法,歐洲盛產泡妞高手,法國男人更是泡妞天才,我想佔得先機,總得想辦法做點兒弊,增加一下勝利的可能性”。
芬妮不會把工作跟感情摻和在一起,她現在的臉部微表情顯示出她現在就是處在工作狀態,這個也是當年他的心理學家團隊告訴他的。
“在法國的婚禮取消了,”芬妮果然恢復了原來的冷漠,驗證了邵樂的猜測,“雖然我們在法國註冊,但是婚禮可能會在韓國舉行。”
“換個地方而已,而且先前你不是已經有所準備了嗎?”邵樂奇怪地看著她,“就為這事兒找我來?我在韓國什麼也做不了,是你告訴我的,他們家族不可能允許我參與他們的警衛工作,你不瞭解韓國人,他們排外的心理不亞於日本。”
“但是就在上個星期三的時候,彩虹公司的人與他們家族的某些人進行了接觸,”芬妮說,“你可能會認識他吧?”
一個平板電腦遞過來。
照片上的人讓邵樂幾乎沒有懸念。
約翰遜管家!
他轉了好幾個地方,取了不少的錢,身上一定帶了超多的現金,原來就是為了這事兒嗎?
“我認識他,”邵樂揚揚手裡的電腦,“在奧地利我還碰上過,兩次!他取了很多錢,但是我放過他,他身邊只有兩個保鏢,我還有一個可靠的同伴,不管是偷襲還是硬碰硬,我有很大的把握成功幹掉他,可是我放過他,為了不跟他碰面,我甚至去郊外度假,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他很厲害?”芬妮面帶歉意,“對不起,我完全不瞭解他,這個人好像是憑空冒出來的。”
“他不是憑空冒出來的,”邵樂更正她,“要是你真的對我很瞭解,那應該很清楚,我在你家附近還親手幹掉過一個。”
“克隆人?”芬妮馬上領悟了他暗指的含義。
“這就是我的來意,”邵樂說,“八個培養箱不夠,至少五十個。”
“最多三十個,”芬妮揉了揉眼角,“肖恩,這是我們的極限,在你不知道的戰場上,較量已經開始了。”
“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邵樂不滿地說,“等你看到彩虹公司屠宰我的時候,他馬的記得在我墓地獻花!”
“我們沒有那麼多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