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吃頓飯就散夥吧?”
“肯定不是,”邵樂用肯定的語氣說,“大老遠把世界各地的人聚攏在一起,結果就是為了吃頓飯,聯絡一下感情?一個視訊通話就解決了,犯得上玩兒這麼麻煩嗎?一定還有別的事情。”
“可是我們找不到,”大雷一攤手,“無從下手,在羅馬,我們能保住我們的錢包不被偷走就贏了,別的,想不到太好的辦法。”
邵樂撓了撓腦袋,突然嘿嘿笑了起來,“大雷,你一說錢包我想起來了,你猜在任何一個城市裡,要想找到一個人,或者打聽一件事,找誰最好?”
大雷扳著手指,“第一是警察,他們人面廣,熟悉當地情況,第二就是他們的對手——黑幫,警察我們肯定不能找,那就只剩黑幫了,可是黑幫好像一般很不喜歡陌生人亂打聽本地發生的事,而且我們不瞭解當地的情況,萬一他們見財起意,在辦正事的時候黑我們一把,把事情搞亂了,我們反而更麻煩。”
“你說錯了一件事,”邵樂把他放下的一根手指再次扳起來,“我們可以找警察,現在隔壁不就住著兩個嗎?”
說起來也好笑,一直跟在他倆身後的兩名特工重新找到大雷的蹤跡以後,為了避免再次跟丟,乾脆住到了他們隔壁,就差亮出證件表明身份了。
跟蹤跟到這麼囂張,也算是極品了。
“可以嗎?”大雷指著隔壁,“我們可是頂著雷來的,他們躲還來不及呢。”
“總得試試,”邵樂聳肩,“在這一行裡,運氣往往來自於風險,那麼多人想升職加薪,不拼一把哪來的機會?”
把白板上的人名擦乾淨以後,大雷突然作出了讓邵樂都意外的舉動。
“咚咚咚……”
他開始砸牆。
“哦,上帝啊——”
隔壁傳來高聲抱怨的聲音。
大雷壞笑著,“馬的,晚上睡覺的時候打呼嚕那叫一個響,隔著堵牆都聽得清清楚楚的,還不讓老子表達一下不同意見。”
“呵呵……”邵樂頓時有點兒哭笑不得。
兩人的體能都已經遠不是普通人可比,晚上需要的休息時間自然也就少很多,這可苦了那兩個特工,為了更好地儲存體力,他們只要有了機會就會休息,盡一切可能為接下來的跟蹤節省下每一分體能。
“過來聊天!”大雷用剛學的義大利語喊叫著。
果然,如邵樂所料,在一分多鐘以後,就傳來了敲門聲。
一個瘦高的白人男子敲開邵樂的房間,面無表情地走進來。
“我叫卡默葛蘭德,有什麼問題嗎?”這貨的英語義大利味兒太重,不太好懂,只有邵樂聽明白他在說什麼。
“讓我們開門見山吧,卡默,”邵樂說,“多拉戈斯派你們來是幹什麼你很清楚,我也清楚,所以一直以來,我們沒有難為你,你也不要難為我們,如果你只是想交差了事的化,那就當沒有這次談話,你可以繼續你的工作,要是你想為這個國家做點兒事的化,我們可以繼續談下去。”
卡默沉默了一會兒,“好吧,”他說,“我不知道你們跟恐怖份子有什麼關連,可是多拉戈斯是我信任的長官,他說關鍵時刻可以信任你,我選擇信他的話,你說吧。”
“我們遇上難題了,”邵樂用義大利語說,“需要警察的幫助。”
“我隸屬於反恐部隊,”卡默搖頭,“對不起,我只有一個負傷退役的戰友在羅馬的警察培訓學校工作,幫不了你什麼。”
“那胖子呢?”大雷在一邊問。
“你說巴塞利?他有失眠症,”卡默瞟了他一眼,“剛睡會兒就被你吵醒了。”
大雷嘿嘿地笑。
“他一定是有朋友的吧,”邵樂站起來,開始收拾東西,“多拉戈斯從不用廢物,這個半大老頭見多識廣,有豐富的外勤經驗,他一定是在羅馬警察局有不少可以辦事的朋友。”
“找什麼?人還是東西?”卡默默許了與邵樂的合作,開始詢問細節。
“兩樣都有,”邵樂從包裡掏出一支手槍,檢查了一下彈夾,拉了一下槍機,把二者合二為一,“知道那個酒店吧?那裡面住著的人你也應該很清楚,那些人跟當地人有哪些接觸,還有就是以酒店內工作人員的名義或者住客的名義,租一些場地啦,倉庫啦,房子啦,搬一些箱子啦,之類的,具體有哪些行為是可疑的,警察,尤其是路邊的巡警,是再瞭解不過的了,我需要這些線索,但是不管查到什麼——”
“別接觸是嗎?”卡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