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會盡量再早起一段時間。”
“可那樣你就睡不成了,媽媽,是我不對,我失禮了,那我以後不去吃了,我會乖乖在家等著……”
任善珠停住腳步,忍著眼淚把東仁抱在懷裡,“我們的好東仁,長大了。”
“可是我還是可以上雷叔叔家玩吧?”男孩兒帶著希冀。
“嗯,只是別在吃飯的時候去打擾他們,好嗎?”任善珠撫摸著他的頭髮,“我們沒有什麼可以回報的,所以就儘量不要給別人添麻煩。”
“好,”男孩兒答應著,可是隨後卻多了一句,“叔叔很像爸爸。”
“你見過嗎?”任善珠的動作一僵。
“沒有,鄰居家孩子的爸爸就是這個樣子,”東仁說著看著任善珠,“媽媽,我什麼時候可以去上學啊?好像只有上學才會交到朋友。”
“我們不能,東仁,”任善珠終於忍不住掉落了一顆淚珠,“我們不能,因為沒有身份,而且會有很壞的人找來,把我們帶回一個可怕的地方,用我們做實驗,東仁,不能讓他們發現我們。”
“好的,媽媽,”東仁也很善解人意,他用小手撫著任善珠臉上的淚,“我不去上學了,你也別哭好嗎?”
“好,媽媽不哭,”任善珠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站起來,“走吧,我們回家。”
“哦——”男孩兒很聽話地繼續牽著她的手朝前走。
後面突然傳來汽車的聲音。
母子倆朝邊上讓了一下。
“次……”
一輛麵包車從旁開過,卻沒有開遠,而是停在兩人身邊。
“譁……”
車門拉開,裡面跳下來三個人。
“你們幹什麼?”
任善珠驚叫,拽著孩子就要跑。
但是三個人的分工很合理,一個人攔住她的去路,後面兩個人撲了過去。
孩子被一個蒙面人抱著就扔上了麵包車。
任善珠被一把抱住,但是她不停地掙扎著,腿也踢動著,很不老實。
“救命——”她還是喊出了聲兒。
正在幾十米開外的他們剛走出來的院子裡,大雷正在跟邵樂他們開會,商量下一步的計劃。
“你們聽沒聽到什麼聲音?”大雷豎起耳朵。
邵樂已經箭步竄了出去。
任善珠被扔上車的一剎那落在眼裡。
“艹!”
邵樂來不及打招呼,撒腿追去。
大雷隨後跟出來,雖然沒看清什麼情況,可是看邵樂拔腿朝前跑,他也跟著追過去。
“嗚——吱……”
麵包車拉上車門以後,輪胎下冒著青煙,朝前狂奔。
“哎!你他馬的!”
一個拎著一袋泡菜的傢伙剛從前面的住家出來,麵包車從他前面呼嘯而過,幾乎是擦著他的鼻子開過去,把那個正要去上班的大叔驚出一身冷汗。
不管強化到什麼程度,麵包車還是比兩條腿快。
邵樂和大雷追出巷口,無奈那邊是一條直道,直通居民區外的大路,追過去也趕不上。
好在記住了車牌,但願不是偷的。
“什麼情況?”大雷這時候才來得及問。
“任善珠,被抓走了,”邵樂沉著臉。
“抓他們?”大雷愣了一下,隨即有點兒著急,“誰?太陽旗?金泰術?”
“早晚會找來的,”邵樂往回走,“這兩個人應該是從實驗中心跑出來的,這麼重要的實驗品跑掉,他們當然會一直追究下去,任善珠說他們逃出來幾年了?”
“快兩年吧,”大雷看邵樂一副從容的樣子,心焦起來,“開著車去追還能追上吧?一定可以——”
邵樂瞅了他一眼,“鎮靜,忘了自己是幹什麼的了?天塌下來也要鎮靜。”
大雷知道自己失態了,他趕緊開始調整心態,深呼吸,強迫自己的肌肉放鬆下來。
等走回到自家院子門口的時候,他已經恢復了平靜。
邵樂滿意地點頭,從兜裡掏出pda,遞給他,“拿著,還記得我昨天給他縫的鈕釦嗎?”
“你早有準備?”大雷有點兒驚喜地接過來。
“只要冷靜,總會有辦法想出來的。”邵樂拍拍這個大個兒戰友的背,“兄弟,現在我知道為什麼任善珠會喜歡你了,你是真的愛上她了。”
在開走的麵包車上,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瓦塊兒臉接完電話以後,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