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噸的漁船,怎麼可能長期呆在海上!
要是再大,德國海警也不是傻瓜,怎麼可能不掌握呢?
所以岸上一定會有線索的呀!
唉!
大意了,真的是大意了。
完全不用自己親自跑過來的。
只要找個熟悉這一片環境的警官就可以,代爾門家甚至自己就有這樣的人選,不來梅離海很近,怎麼可能對這裡的走私和偷渡情況不瞭解呢。
能提供補給的海港和小鎮屈指可數。
唉——
岸更清晰了。
一輛越野車停在靠海邊的一條便道上。
三個白人正呆在那裡,他們默默地瞅著越來越近的船。
這裡是可以臨時停靠的,海邊的沙灘被改造過,鋪上了水泥,還有防波堤,只要不是漲潮的時間,暫時把船放在這裡是完全可以的。
邵樂感覺背上一緊。
甲板上的空氣再度緊張起來。
他疑惑地看向船長,但是船長已經朝後退去,臉上的警惕越來越明顯。
邵樂再看看岸上的車還有人,好像明白了什麼。
“雖然你是奧廖爾的朋友,”船長說,“可是生意終歸是生意,俄羅斯戰略情報局想接的人我沒接到,就只好把你送給他們了。”
一個船員從船艙裡走出來,在船頭把一捆纜繩撿起來,朝著岸上的三個人用力扔過去。
岸上其中一個人接過繩子,把纜繩綁到纜繩樁上。
“嗄啦啦……”
“嗵……”
錨被拋進水裡。
船穩定多了。
“我以為你跟他們是朋友呢。”邵樂突然說了一句,讓船長禁不住愣了一下。
“目前是吧,”船長模稜兩可地回答。
邵樂本以為他是給國家辦事兒的人,但是馬克當初的佈置可是針對他的,也就是說,至少馬克不知道他也在為俄羅斯政府打工。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彩虹公司沒辦到的事,今天這個船長辦到了。
真他馬陰溝裡翻船。
邵樂心裡抱怨著,嘴上卻不忘為自己的前途爭取最後一分努力,“船長,你在玩一場危險的遊戲。”
“我們都在玩危險的遊戲,”船長朝著後面又退了一步,離駕駛室只差一步,“祝你好運肖恩”。
“嘭……”
便橋已經搭在碼頭上。
邵樂突然扭頭朝著岸上的遠處看去,嘴角浮現一絲微笑。
“嘿,船長?”邵樂朝著一隻腳已經邁進駕駛室的船長喊道,“知道嗎?我們中國有句老話,叫別看你今天鬧的歡,小心將來拉清單!”
話還沒說完,遠處傳來“突突突”地震天馬達聲,偶爾還夾雜著“哦哦”的叫喊。
就好像在美洲的土地上,印第安人騎著馬,揮舞著棍子,朝著來到他們土地上的白人衝去。
船長有些愕然地關上船艙門,看向岸上。
岸上的三個人也忍不住回過頭去。
草地上,公路上,漫山遍野的摩托車。
這幫貨根本沒把馬克的計劃當回事兒,附近一定有暗哨,等纜繩一拋到岸上,他們就拋開了全部的注意事項,揮舞著手中的武器,朝著這邊發起了衝鋒。
看樣子是打算先到先得了。
“把船板收回來!收纜繩!起錨!”
船長聲嘶力竭地喊道。
一個離岸最近的持槍白人終於受了影響,他把頭微微偏了一下,想看看身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是現在!
邵樂右腳為軸,猛地朝後一蹬,向著右前方的回頭白人衝去。
“嗵——”
後面傳來槍聲的同時,邵樂猛地矮身,成一個球型,朝著前方滾去。
“咚……”
子彈在甲板上濺起火星。
邵樂背後一震,火辣辣的,然後就是疼痛。
“滋……”
背後傳來的燃燒聲讓邵樂差一點兒就要放棄原來的計劃,跳海逃生。
但是他忍住了,現在跳海就是死路一條。
他原勢不變,張開雙手,一把抱住前面那個才退了兩步的白人青年的雙腿,接著用力一扳。
“咕咚——”
白人青年仰面倒下,手上的槍在倒下的過程中“嗵——”
子彈把正要上前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