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
“在漢堡,我們的選址有問題,”卡弗斯坦一進來就把百葉窗放下了,走到布雷默的對面,坐在椅子上,“這一點我要向你道歉,布雷默總裁,我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不是我們原來定的地址本身有地質上的缺陷,正相反,它很完美,完全符合我們的要求,就連一向喜歡吵來吵去的專家團都一致認為這是個再適合不過的場所。”
“那麼是什麼需要讓你道歉呢?”布雷默也覺得有點兒吃驚,讓卡弗斯坦道歉的時候可是不多。
“那裡並不是一片荒地,”卡弗斯坦神色有些凝重地說,“不來梅哈芬以北靠近海邊的地方,那裡離東北邊的庫克斯港很近,我把這一點忽略了,事實上,那一片區域正好是盤踞於此的一個暴走族的地盤,他們用那裡來走私汽車,偶爾會有一些毒品還有軍火,量不大,可是那裡是他們的財源,我們把那裡買下以後,即將大興土木,這讓他們很不爽,所以有兩個去那兒施工的工人被打了,剷車也被燒了。”
“哦——”邵樂和布雷默同時發出恍然大悟的聲音。
一次偷盜,一次襲擊,原來是因為這個。
邵樂可以理解這種事兒,他在亮南處理過類似的事件,雖然過程不同,但是起因都差不多。
沒人喜歡財源被斷。
邵樂把布雷默身邊發生的事簡短地告訴了卡弗斯坦,這更讓他有點兒難堪。
“是我的工作沒有做好,”卡弗斯坦坦承地說,“我應該先把這事兒搞清楚,至少還有時間補救,但是現在,警察也無能為力,他們也一直想把這群煩人的傢伙送進監獄,但是他們做不到,臥底的警察都被他們殺掉了,屍體在海灣的礁石上,死的很慘,這幫傢伙無法無天,連附近的大佬都輕易不想招惹他們。”
“這可不是一件好禮物,”邵樂開布雷默的玩笑,“尤其是你大婚在即。”
布雷默工作的時候很少會開玩笑,他沉思著,“肖恩,那裡是最好的地方,德國作為戰敗國,能爭取到一個可以建核電站的名額是很不容易的,如果因為這種爛事兒放棄,我們會成為笑柄的。”
“具體的情況我可以先去看看,”邵樂覺得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兒,再加上,他正想著把自己的方案推銷給他,怎麼樣也不能眼看著這個工程還沒開始就流產,像布雷默說的,二戰以後德國可以爭取到建核電站的機會,太難得了,如果這個電站不行,邵樂就得在海德堡地下建一座聚變電站,像在義大利的撒旦教那樣,一旦洩露的後果,邵樂已經用事實證明過了,他不想這種事兒再發生在海德堡。
“你去恐怕不太適合吧,”卡弗斯坦警告他,“那些暴走族是——新納粹,那些沒腦子的豬排斥一切非白人,肖恩,我們再想辦法吧,而且現在當地的警察盯的很緊,你不能拿著槍把他們全宰了,恐怕那些警察也不會允許你這麼幹。”
“總要去看看吧,”邵樂堅持自己的意見,“卡弗斯坦,我的朋友,我不能只聽你說說就想出辦法來,有些時候當你陷入困境的時候,到當地去走走看看,解決辦法就在眼前。”
“那需要我安排警衛嗎?”卡弗斯坦很領這位家族朋友的情,能辦到的事情絕不推脫,“我還有一些人手可以調動。”
“那樣的化,我就白去了,”邵樂一攤雙手,“瞧,當地人不會對一個由保鏢簇擁的外地人多說半句話,尤其這還涉及到拆遷還有當地黑幫的問題,你說是吧?”
卡弗斯坦不是雛兒,對於當地人的謹慎他也深有了解,“好吧,肖恩,注意安全,往南開車半個小時左右,去不來梅,那裡有個警官,是你可以信任的,如果你碰上解決不了的麻煩,去找他,他的名字叫代爾門霍斯特,是當地警察局特勤部隊的射擊教官,在當地他還是有些關係的,可以幫得上忙。”
“好的,”邵樂點頭,然後迴轉身,“布雷默,我會讓人把我的技術送到你這兒來,你知道的,注意保密。”
“我馬上召集我的專家組,”布雷默說,“你會得到一箇中肯的評價,雖然我知道你提供的東西很少會讓人失望,可是總得有專家意見我們大家才都放心。”
又跟布雷默說了一會兒話,邵樂告辭出來。
那麼現在要有一個暴走族去對付。
邵樂以前從來沒有對付過這種人,他對這些人也完全沒有了解,他當然也不會主動去了解他們。
在邵樂接觸過的黑幫份子中,大都是一些很正統的黑幫份子,他們從事著地下行業裡算正正經經黑幫會幹的工作,雖然違法,但是看起來真的是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