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線電訊號被幹擾了。
“突突突突……”
馬達的轟鳴聲響起。
在公路上駛過一個車隊。
馬路巡邏。
暴走族們在用自己的方式掃蕩著周圍所有的可疑車輛和行人。
也許可以在這裡租個房子。
可是沒人會答應。
鎮子太小了,暴走族裡一定有本地人,誰家來了生人馬上就會被發現。
不管是警察還是別的什麼人,被揍一頓攆出去是最好的下場。
以殘忍著稱的不只有墨西哥黑幫,這些看起來就不正常的人也是其中一種。
看來還要找個機會把酒館裡的監視器拿回來。
邵樂拉起釣竿。
當然不會有魚。
邵樂自問自己的心理素質相當過關了,可是他仍然不喜歡釣魚。
都說這是一種心靈上的境界,但是邵樂承認,他寧可往水裡扔手雷也不願意看著一根釣魚線發呆。
“突突突……”
公路上又有馬達聲傳來。
邵樂本沒有當回事兒,但是馬上,他就聽到——
“咵啦……”
是摩托車翻倒的聲音。
邵樂從地上一下蹦起來,順著林間便道跑上公路。
一個白人滿身的血倒在路上,一輛黑色的摩托車扔在路上,摔的不像樣子。
邵樂走到近前,看了一眼那個渾身血的傢伙,發現他的肚子上有血還在朝外流,皮衣上有一個明顯的子彈穿透的痕跡。
哎?
邵樂蹲下來,把他的頭盔摘下來,發現這居然是個女的。
難怪覺得他胸肌那麼發達,還以為——
“呵呵,”邵樂笑出聲。
德國女人瘦的不多,能有這種看體重差不多有一百四十斤的樣子很也算難得了,暗金色的頭髮紮成一個不過肩的麻花辮,隨著頭盔被摘下來,軟軟地披散下來。
圓圓的面龐是白人裡少有的精緻,粉白色的面板,星星點點的雀斑點綴其間,很有一股誘人的野性。
不過現在這些都沒有辦法引起邵樂的興趣。
因為她看起來要死了。
邵樂左右看了看。
第一班的暴走族剛剛從這裡路過,再返回來至少要半個小時,因為無線電可接收範圍最大距離,開車怎麼也得半個小時到四十五分鐘左右。
就放這兒?
好像不行,她再這麼流血就死定了,後腰上沒有貫穿傷,子彈還留在裡面,看創口的整齊程度,應該是鋼芯子彈。
這女人有點兒不走運,子彈應該是離的很遠蒙上的。
摩托車的速度一起來,只要稍微懂點兒規避戰術,想打中可不光是靠技術,運氣佔很大成分。
邵樂不想離開現在的地方,他藏的很好,到目前為止沒人發現,蓋斯特河兩岸也不全是可以藏得下一輛車的樹林。
邵樂把這個人抱起來,回到河邊,然後又回來,把路上的摩托車也推下來,扔在樹林裡,用樹枝蓋起來。
接著他又回到路上,細心地把路上的車燈碎片都撿起來,連一小片都沒放過。
不過那道上的劃痕就無能為力了,邵樂用袖子蹭了蹭,讓那些翻車痕跡不那麼明顯,就再次回到了樹林。
五六分鐘以後,馬達的轟鳴聲再次響起。
十幾輛摩托車撒著歡兒從這段路透過。
邵樂掐了一下表。
他們比他預想的回來的要快一些。
看來這畢竟不是一支軍隊,還不能完全不打折扣地執行命令。
邵樂把手槍插回到肋下的槍套。
這裡不歡迎有色人種,邵樂不會因為救了他們中的一員就得到感激。
河灘上那個女人已經陷入了淺昏迷的狀態,身體不自覺地蜷縮。
她感覺很冷。
雖然現在的天氣離冷還有段距離。
這是失血過多造成的現象。
邵樂從車裡翻出一個急救包。
那是每一名戰士的必備,哪怕沒有槍,都不能缺了這個。
雖然現在邵樂的恢復能力驚人,可是有備無患才是正理。
永遠不要過份相信自己的某項技能,不然你會敗在這面技能上。
既然把她救過來,自然就要救到底。
暴走族們不會給她叫醫生,他們也許有個把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