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別——”李冬雨急了,拽著她的手告饒,“這回我可是磨了快半年才討來的機會,你這一狀告下去,我就得在那山溝裡呆一輩子了,求求你,千萬別——”
秦沐也不是真的生氣,不過為了維持難得的戰果,還是虎著臉,“那今後聽我的,不準再逛名牌店,買了也不準穿戴,你不知道昨天多懸?要不是有邵樂幫忙,我們現在還是不是活著都不好說。”
“就是,”秋辭也在一邊幫腔,“別總是以為自己會兩下子就狂的沒邊兒,要不是人家——”
感到李冬雨怪異的眼神兒,秋辭臉一紅就說不下去了。
秦沐也怪怪地看著她,有心想說什麼,覺得畢竟跟人家非親非故的,說多了好像也不好,就把話又吞下去了,只是心裡叫苦,要不是家裡人讓照顧她們兩個小白,說什麼也不陪著她們一起出來瘋,亂危險的,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你們的披薩好了,一份菠菜、一份西紅柿還有一份香腸,”克林根麻利地把三份披薩裝在盒子裡,“一共145歐,謝謝。”
“老闆,老規矩!”
一個熟悉的腔調響起。
“呀你——”
秋辭剛剛付完錢,就聽到身後傳來李冬雨大驚小怪的叫聲,就連忙轉身,看到了她想見到的人。
“喲?”邵樂微笑著抱拳拱手,一派江湖大佬的樣子,“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各位,吃好喝好哈!”
“哈哈哈哈……”
眾人相視大笑。
在披薩店靠街邊的方桌邊,四個人把披薩盒子開啟,一邊笑著聊天,一邊。
小克林根是認識邵樂的,因為他經常會來這裡訂外賣,而且弗雷曼身邊的人也特別告誡他要對這位先生的要求有求必應,所以也就格外上心。
老克林根去鄉下農場去採購原材料了,店裡除了他兒子有點兒不靠譜以外,別的夥計還是很讓人放心的。
小克林根看到邵樂來了以後,想起了弗雷曼先生的囑咐,心裡就長了草了,他還想再立一功,得到更多的器重,但是見到邵樂與朋友們相談甚歡,他又不知道該怎麼插話進去,想了想,他決定冒個險。
把圍裙撕下來,他來到窗邊的邵樂身邊,而邵樂也“恰好”把頭轉過來。
“您的40份披薩需要我們送到山上嗎,肖恩先生?”小克林根儘可能用最禮貌的口氣跟邵樂說話。
“要是你準備好了,放在我車上就行,”邵樂很不見外的把車鑰匙遞給他。
“好的,肖恩先生,”小克林根接過鑰匙,轉身離開。
他的第一次嘗試失敗。
“天哪,你那兒有那麼多人哪?”李冬雨驚歎著。
“是啊,”邵樂接過秋辭遞過來的一片香腸披薩,“我剛出差回來,正好跟同事一起聚一聚,呆會兒還要去另外一個地方搬些啤酒回去。”
“我們——能去看看嗎?”秋辭突然冒出來一句。
秦沐和李冬雨再次報以怪異的目光。
秋辭的臉一下子更紅了。
邵樂倒是不以為意,“當然可以,歡迎之至。”
秦沐對海德堡沒什麼瞭解,昨天她聽說邵樂在山上的實驗室工作,還專門查過資料,斯騰博格實驗室算是世界知名的實驗室,可是邵樂無論從哪方面看都不像一個科研工作者,所以今天聽到秋辭說要去,她本來是想拒絕的,可是看秋辭很高興的樣子,就覺得這個時候掃興有點兒不太好。
以邵樂的精明又何嘗不會發現秦沐的小心思,這個女人大概就是那種江湖越闖膽子越小的典範,防範心理很重,不過好在邵樂也不是真想跟她發生什麼超友誼的關係,不過這個桃花眼的女人倒是挺讓他感興趣。
邵樂看著那雙笑意盈盈的眼睛,差一點兒又沉迷進去。
“肖恩先生,您的車鑰匙——”
小克林根的聲音適時響起。
“哦,”邵樂暗怪自己定力太差,趁此機會,趕緊起身,接過鑰匙,“謝謝,多少錢?”
“1532歐,肖恩先生。”
邵樂就在眾人的面前,大咧咧的從包裡掏出一卷紙幣,數給他,然後又多掏出兩張一百歐元的紙幣,算作小費。
“哇塞,”李冬雨不服氣地叫道,“邵樂,不公平,憑啥你就可以帶這麼多錢滿大街晃啊?”
“呵呵,”邵樂這時候稍微霸氣側漏了一把,“在海德堡,敢朝我下手的人還沒生出來。”
秦沐再次後悔答應他去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