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個去,話說我們哪點兒像了?”大雷不幹了,他擠開邵樂,在置裝鏡前調整著領帶的位置。
“這個——乍看起來是挺像的,不過細比較起來好像又不像。”
這叫什麼回答?
邵樂毛了,“這還用比較?根本一點兒都不像好吧!”
施密特舉起雙手投降,“好啦好啦,不用這麼計較嘛,在這之前我連阿拉伯人也很少看到,更別提中國人了。”
邵樂不依不饒的,“又是個臉盲,這多冤的慌,要是當時我帶把槍,你會不會直接斃了我?”
“嗯——我慶幸沒那麼做,不然死的就是三個警察了。”施密特再次開了一個不好笑的玩笑。
“哪能呢,我這麼善良——”邵樂惺惺作態地。
“肖恩,你謙虛的樣子真讓我噁心。”
“你妹的,施密特,你就是沒你老婆可愛,說話都這麼不招人待見。”
這個時候,門被拽開了,義大利佬安東尼奧包的像個印度阿三一樣叫喚,
“喂,你們幾個——快點兒出來吧,要開始啦!”
“哦,走吧,”施密特一馬當先,很帥氣地把夾在腋下的帽子戴在頭上。
在鎮政府前面已經搭起了一個小臺子,一道警戒帶離著差不多有兩三米圍起來。
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的當地居民,雖然那條帶子什麼也擋不住,可是大家都自覺地站在外面。
施密特一身正裝走出來的時候,馬上就有熱烈的掌聲傳來,還有口哨聲。
“嚓——”
閃光燈亮起。
邵樂有點兒不太適應這種被人注意的感覺,不過他強迫自己放下擋臉的手,微笑著接受眾人的祝賀。
“女士們,先生們,前不久發生的可怕的事情讓我們承受了不曾有過的苦難和折磨,感謝上帝,有施密特艾森哈特這樣勇敢富有正義感的警官,有肖恩和雷這樣敢於向惡勢力發起挑戰的年青人……”
鎮長開始了世界上所有官僚都會說的官話。
大雷本來想打哈欠來著,可是偷偷掐了一下大腿,忍住了。
怎麼說也是在國外,儘量還是要保持表面上的尊重。
不過好在演講的時間並不長,十分鐘以後,隨著掌聲,鎮長給他們一人頒發了一張獎狀,邵樂和大雷比較意外地得到了一張朱比亞斯科的榮譽居民證書。
雖然不是瑞士正式國民,不過這種榮譽倒的確是一種對他倆行為的極大肯定。
一場當地居民少見的頒獎儀式不到半個小時就結束了。
不過做為慶祝,這才是剛剛開始。
在雷蒙德的汽車旅館,當地居民好多人自發地組織起來,帶來各種食物和酒,到這裡開了一場舞會,熱熱鬧鬧地折騰了一天。
不過邵樂並沒有因此就放鬆,他的大腦裡有一張時間表,上面是有各項行程的,每一次延後都意味著計劃的修改。
“差不多了,”晚上的時候,邵樂跟因為酒精的作用,臉紅撲撲的大雷說,“該是離開的時候了,再有不到一天的時間,來自日內瓦的媒體會把這裡全佔滿,n、路透社、法新社,很多知名的,不知名的媒體,他們會找到任何跟這起案件有關的人問清楚每一個細節,把所有他們感興趣的人的全部八卦都挖出來,再不走,我們就真成名人了。”
大雷紅通通的臉幾乎一下子就變白了,“這可不太好,要不現在咱們就撤吧?”
“現在——”邵樂搖頭,“搞得跟賊一樣,大白天走更好,再說晚上也過不了關,咱們不是邊境居民,沒有特權,邊防不會讓咱們透過的。”
當地的一些傳統舞蹈還有整日的狂歡是不會讓這兩名壯漢感覺到累的。
在別人都熟睡的時候,邵樂和大雷默不作聲地開始整理行裝。
第二天早上,在吃過簡單的早餐以後,邵樂和大雷客氣地跟雷蒙德夫婦告別。
在西方國家,聚少離多是常態,雖然雷蒙德夫妻倆對於他們的離開有些不捨,不過這畢竟是他們的自由。
擁抱以後,吃過早餐的邵樂和大雷再次踏上了行程。
在山路上行駛,兩人都有點兒沉默,也許還沉浸在在小鎮時的熱鬧氣氛中吧,乍一離開,反倒有些不習慣。
邵樂其實不想總是這麼到處跑,也許大雷很喜歡這種早上不知下午會到哪裡的感覺,骨子裡,他還是有一種不安分的情緒在,邵樂則是去的地方太多,太雜,以至於格外地喜歡呆在一個地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