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辭正要上前的時候,卻又止住了步伐。
五個差不多打扮的老外年青人面色不善地朝前靠近,一個歪戴棒球帽、身穿灰色衛衣土黃色工裝褲的年青人扯掉耳朵上的耳機,彎腰把地上那個綠衣男扶起來。
綠衣男站起來,捂著肚子,臉也快跟衣服一個色兒了。
不得不說,就連這幾個不像好人的傢伙穿的都很有時尚範兒。
“你打傷了我的朋友,”扶起綠衣男的傢伙酷酷地盯著秋辭,“不太淑女喲。”
用的是英語,還故意拽著美國腔,不過他的英語並不標準,結果弄得口音怪里怪氣的。
秋辭指著地上被摔成兩片的蘋果手機,沒有說話,不是不想說,是因為氣還沒喘勻。
“你有什麼證據嗎?”
這就跟中國混混說“你叫它你應嗎”是一個意思。
秋辭從包裡掏出自己的手機,單手撥了一個號碼。
“嗡……”
伴隨著震動,一首中國糖葫蘆的叫賣聲從摔成兩半的手機裡傳來。
手機的質量還不錯。
這下沒得抵賴了,那鈴聲肯定不是義大利人能找到的。
“嘿嘿,”面對這一尷尬狀況,這個好像老大的人沒有一點兒不好意思,朝著秋辭走過來,“既然是這樣,那我們作的再徹底一點兒吧,交出你們的現金,再順便——”
說著就伸出手去捏秋辭的下巴。
秋辭朝後退了半步,躲開了他的手,把手機放進自己的包裡,朝後一扔。
“喲喲喲,娘們兒,別拒絕安瑟尼的好意,”這個老外大概還不知自己面臨著什麼樣的局面,居然擺起全世界都會用的,嚇唬小女孩兒的老花招,“要是你還想從米蘭活著回去的化。”
“我要是你就不惹她,”秦沐在後面冷冷地說。
“呵呵,是嗎?”安瑟尼怪腔怪調地回了一句,又朝秋辭的下巴捏去。
秋辭本來粉紅的臉一下子白了,那不是嚇的,她朝後再次退了半步,但是讓開對方的手以後,突然前進了一步,手攥拳抬起來,食指骨節突出,像是貓打架一樣,朝著安瑟尼的臉交替打去,不到一秒鐘就有四五拳——
“啪啪啪啪……”
拳頭很秀氣,可是每一拳都不是好玩兒的,結結實實地砸在安瑟尼的臉上,要是放慢動作,甚至還可以看到他臉上的肉被打出波浪來。
“噔噔噔……”
安瑟尼噌噌地朝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鼻子也歪了,嘴也流血了,連左眉弓都被打裂了,血“唰”地一下糊滿了他的臉。
“譁——”
後面的手下們大吃一驚,一擁而上朝著秋辭就招呼,落後的一個瘦不拉嘰的傢伙從褲兜裡掏出一把蝴蝶刀,耍了一個自以為漂亮的花式,可是足足落後了兩三步。
秋辭沒有傻了巴嘰呆在原地迎戰,而是果斷地朝後退了幾步,正好跟後面的秦沐和李冬雨站成一個三角形,三人好像配合了無數次的戰友一樣,站成了一個標準的三才陣,然後再次衝了上去。
“呼——呼——別——別動——警察……”
剛才打算見義勇為的義大利帥哥牽著狗終於趕到了,不過他的樣子就慘多了,跑的都快斷氣兒了,到地方捂著腰就開始倒氣兒,臉因為缺氧都紫黑色了。
不過他倒是不用這麼著急,因為雖然現場男的還有四個,打三個女的,不過說起來,更像是三個女的在圍著四個人打。
最後一個趕過來的拿著刀,結果被揍的最慘,李冬雨手裡的lv包也不知道裝的什麼,“呼”地一下子甩起來,直接把那小子連刀帶人砸飛出去,臉都歪掉了。
運動男大概從來沒見過這種壯觀的景象,等喘勻了氣兒,好笑地叉著腰,看著這種情況,然後跟旁邊一樣吐著舌頭喘氣的蘇牧犬說,“看到了吧?別惹女人。”
蘇牧瞅了他一眼,要是它能說話,估計一定會嚴重同意他的意見。
在這個時候,坐倒在一邊的安瑟尼從最初的打擊中恢復過來,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眼中兇光一閃,從地上站起來,手朝後腰上摸去,再抽回來的時候,從腰帶上拿出一把伯萊塔手槍。
“呼——”
一塊雞蛋大不規則的花崗岩石塊斜著飛過來,直接砸在他臉上。
“啪——”
看來今天他的臉真的是挺倒黴的。
“撲通——”
剛剛站起來的安瑟尼“老大”再次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