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化,多拉戈斯,你很清楚,我們都可以做到,騙過法醫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是的,你說的沒錯,”多拉戈斯同意,“可是在沒有進一步的證據之前,我們不能往這方面想,這是反恐,邵樂,要是任由思路無邊無際的發散出去,我們什麼都別幹了。”
“所以只好到此為止了,”邵樂無奈地接受了這個建議,不管幹什麼工作,最忌諱跨界聯想,耗時長,收效慢,可是有時候這種聯想往往會產生奇效。
怎樣拿捏其中的尺度,需要當事人自己把握,多拉戈斯採用的就是其中一個辦法——當聯想陷入迷宮的時候,果斷停止。
邵樂有一顆發達的大腦,他可以任由思緒漫延下去,可他沒有足夠的人手去幫助他實現這看起來註定不會有結果的“瞎想”,所以當多拉戈斯說要結束的時候,他只能結束。
經過的行人不會知道,這兩個看起來很普通的人正在為一場大型活動傷透腦筋,為幾千人的生死負責。
無名英雄指的就是這些人,他們要付出超出常人的努力,為幾千上萬人的死活拼命,可是不會有人知道他們曾經付出的有多少。
大雷坐在不遠處,像一個哨兵一樣,看起來好像在看行人發呆,實際上他和鄰桌四名西裝男的工作一樣。
保護正在思考的兩人安全。
多拉戈斯的電話響了,他把身子背過去,按下藍芽耳機的接收鍵,只聽了一會兒,就把身體坐正,臉上的表情很嚴肅。
邵樂很少見到這位老朋友有這種表情,當有這種表情的時候,那通常一定是碰上了很嚴重的事。
“在蒙查,”多拉戈斯掛掉電話以後告訴邵樂,“一個緝毒警察在查處一起毒品案子的時候,碰到了——”
“噔——”
正說到這兒的時候,一個簡訊發到了他的手機上。
多拉戈斯看了一下,把手機放在桌上。
邵樂湊過去看。
是幾張照片,來自案發現場。
幾個還沒有燒完的紙箱子扔在倉庫的角落。
煙花?
邵樂打了個激靈,他認出了紙箱上的英文標識。
“也許你的猜測是有道理的,”多拉戈斯沒想到本來以為邵樂的猜測是無意義的瞎想,可是現在這個猜測正在被越來越多的證據增加著它的可靠性,以一個職業特工的素質,不難發現,這個猜測目前正成為最有可能成為現實發生的事。
“兩名警官在突襲河邊一個倉庫的時候,得到的情報是這裡有一個製毒工廠,但是進去以後,發現有五具屍體,都是被人用手殺掉的,沒動槍,倉庫正中央有一個塑膠無塵工作棚,正在進行檢查的時候,其中一名警官觸發了炸彈,一死四傷。”多拉戈斯介紹到這兒,正好跟邵樂放光的眼睛碰個正著。
“還能有別的解釋嗎?”邵樂問他,“無塵工作棚,你能聯想到什麼?”
“是沒別的解釋,”多拉戈斯臉更白了,在一張白人的臉上感覺他的臉變白了,那種臉色當真是奇差無比。
“毒氣!”兩人異口同聲。
“根據開場流程,”邵樂指著節目單,“開場模特上場前會有非常震撼的煙火秀先開始,結束的時候還會有瀑布煙花在舞臺上方綻放,這個時候產生大量的煙霧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當傷害已經造成的時候——”
“一切都晚了,”多拉戈斯擦了擦臉,“好在離晚上的釋出會還有一下午的時間,希望來得及。”
“已經進去了,”邵樂說的話讓拿起手機要撥打號碼的多拉戈斯一愣。
“現在是上午10時36分,”多拉戈斯不解,“晚上八點才開始。”
“已經運進去了,”邵樂肯定地說,“你怎麼忘了,多拉戈斯?還要安裝啊,煙花昨天就應該進去了,那不是慶祝聖誕節,擺在空地上一放拉倒,那是要安裝在舞臺上的各個方位,光是佈線就夠加班通宵的了。”
“這怎麼可能呢?”多拉戈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們怎麼可能透過安檢?搜爆犬都受過專門訓練,哪怕有千分之一的毒氣殘留也會被聞出來,還有,要是昨天開始安裝,他們怎麼躲開炸彈專家的檢查?那裡是重點防護點,炸彈專家一定檢查過煙花,毒氣一定要密封儲存吧?不管以何種方式儲存,炸彈專家都會識別出來,還是——警察和反恐部隊有他們的人?”
“你想多了,”邵樂在接近真相的時候反而變得謹慎起來,“多拉戈斯,把你的思路收回來吧,不用想那麼多,還記得一種液體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