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以後就處於啟用狀態,萬一失敗,裡面的東西一樣會被燒燬。
所以大家就只能面對這個小東西發愁。
邵樂也被難住了,他一遍又一遍的看著審訊室的直播,不時用無線通訊裝置跟裡面的王從軍交流著最新的想法,儘可能把所有的細節都挖掘出來,王從軍甚至有點兒不太道德地把他倆在床上的細節都要求李雪瑩複述出來。
但是憑直覺,邵樂覺得都無法還原成密碼,王從軍也是同樣的感覺。
一般情況下,這種特殊裝置的加密都具有一定的複雜性,為了防止忘記,一般人會記在本子上、手機裡,或者用特定的一句話,不管哪一種方法,設定密碼的人為了防止忘記,經常都會不定期進行檢查,手勢、語言,或者有點兒怪的行為,可這些全都沒有。
根據供述,段大鵬跟李雪瑩在一起的時候除了甜言蜜語,就是床上運動,除此以外,這個傻女人什麼都不記得。
“不能再逼她,”王從軍結束了審訊,從審訊室出來,跟走廊上的邵樂說,“她快要崩潰了,再問下去,她會開始胡說八道,沒有絲毫意義。”
“段大鵬至少有一點做對了,”邵樂說,“沒有把雞蛋放進一個籃子裡。”
“那我們就慘了,”王從軍靠在牆上,“這次的任務沒有完成,我們除了拿到一個不能開啟的儲存器,還嚇壞了一個女人。”
“呵呵,”邵樂看他,“動心了?那就上,看這女人思想挺單純,抓緊拿下。”
王從軍拿出一盒煙,抽出一根,但是看看頂棚上的煙霧感應器,又把煙揣回去了,“別拿我開涮了,我能跟這種人有什麼共同語言,接下來還有什麼辦法沒?我是沒招兒了。”
“現場調查員去李雪瑩的家了嗎?”邵樂問。
王從軍拿出pda,撥通了電話,看了一下,“還在,”他跟邵樂說,“我們是不是去看看,在這兒反正也沒什麼進展。”
“去看看吧,”邵樂也覺得再問下去沒什麼用了,“小蔣——”
“是,首長,”蔣頌從走廊盡頭跑過來,“有什麼吩咐?”
“去一趟李雪瑩的家,”邵樂看他手裡拿著手機,“給女朋友打電話?”
“嗯,今天晚上加班,得通知一聲,”蔣頌有點兒不好意思。
王從軍拍拍這個大個兒的肩膀,沒說什麼,徑自走了。
“是不是我說錯話了?”蔣頌看邵樂。
“幹這個工作的化,特殊性就在這兒,”邵樂跟他解釋,“有活兒的時候你不能因為不能回家就打電話回去報備,雖然你沒有說出在做什麼,可是有心人在你家屬身邊,或者你的電話被敵人監聽,很容易根據你報備的時間表規劃出你的行程和目的地,那樣就會把整個隊伍帶進危險的境地,我們在戰場上跟敵人戰鬥,不是在破案,你要時刻牢記這一點。”
蔣頌拍自己的腦門兒,“真該死!”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這行不容易結婚的原因,”邵樂也拍拍他的背,“走吧,不是每個人都會理解這種特殊性,你該怎麼讓那些普通人知道下一秒鐘可能就是陰陽兩隔的感覺呢?”
李雪瑩的家在一個灰撲撲的公寓樓裡。
這算是個中檔小區,邵樂下車的時候看了一下週邊的環境,覺得總算這個女人還沒有瘋到失去理智。
左邊就是一箇中學,右邊過街天橋下就是菜市場,不算多高檔,就是一般老百姓生活的地方。
電梯有點兒舊,看起來用了有些年了。
李雪瑩的家在9層,顧及到她並不是犯罪嫌疑人,所以大家都沒有戴證件,也跟管片民警打好招呼,幾個人敲開門走進去。
總面積大概有145平米左右,傢俱不多,進屋客廳裡就是一整面牆的大書櫃,裡面除了有很多不同門類的書以外,就是一些卡通玩偶,牆角甚至還有一個玲瓏小巧的水晶七星陣,上面擺著七個粉色水晶球,看來女主人很迫切地需要一份愛情。
兩名現場調查員從裡到外地開始檢查每一寸地方,並把拿起或翻出的東西按原樣擺好。
不只是因為規定要求,還因為第一次檢查完以後不一定會發現所有的線索,這個時候就要把所有東西復位,以便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甚至第五次進行檢查,到時候東西原來擺放在哪兒會隨著現場堪察越來越仔細而變得非常重要。
邵樂他們進來的時候,第一次檢查已經基本完畢,室內所有東西都拍了照,就算有什麼移動,也會根據照片進行復位。
王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