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以後。
丟下臉色奇差無比的克雷斯曼,邵樂走出他的辦公室。
託尼盡職地站在一個外面不易攻擊的角落,始終不放鬆地看著坐在牆角地上的三個秘書。
儘管兩位女士在低聲哭泣,不過情緒尚算穩定。
“走吧,”邵樂的聲音沒有起伏波動。
託尼倒退著跟在邵樂後面,槍口始終不離那個男秘書,直到退出別墅。
“不用幹掉他們嗎?”託尼坐到車上以後問。
“他們已經沒用了,”邵樂揉揉太陽穴,從單肩包裡拿出那部相機,重新播放了一下。
“有這個就行了,”邵樂晃晃手裡的相機,“文明社會,玩法兒也要略有不同,更何況——殺他不用我們動手。”
寶馬車輕鬆調頭,得勝而回。
他的安保工作做的不可謂不好,可是如果真正瞭解以後就會發現,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那個叫哈克的私人助理身上,如果他沒有按警鈴,如果來人直接乾脆地掛了裡面的三個秘書,克雷斯曼面對的就是最糟糕的情況。
相信邵樂拜訪以後,他會重新調整自己的安保措施吧,至少養條狗之類的。
實驗室已經整個被封鎖了,警方的人,聯邦情報局的人,反恐部門的人,把那裡嚴嚴實實地圍了起來。
不過反正也不是用那裡做實驗,邵樂在第二天的時候臨時徵用了徐燕的大房子。
在後院裡擺了一個大大的長條桌,上面擺了一些餐點,看起來是要準備一個宴會。
可惜來的14名客人沒有一點兒開心的意思。
不過邵樂本來也不是為了讓他們開心才辦宴會的。
周圍是六個荷槍實彈的人,人雖不多,可是也不是來賓們可以惹得起的。
克雷斯曼左手還有點兒烏青,臉上貼了一塊創可貼,從自己的賓士車上下來。
其他13個人惴惴不安地坐在徐燕家的客廳,看到克雷斯曼出現以後,都站起來表示了歡迎。
後院兒的宴會本來就不是今天活動的重點,那只是為了讓負責監視徐燕和邵樂他們的警察安心,至少他們不是在進行什麼惹人懷疑的聚會,雖然這個時候辦派對,還單獨請一個實驗裡的一個研究小組還是有點兒怪,可是不成為一個可以開具搜查令破門而入的理由。
“先生們,女士們,”克雷斯曼安撫著眾人的情緒,“如實回答問題就可以,不用隱瞞,你們只是做了你們應該做的事,僅此而已,不用擔心那些拿槍的人,他們只是負責安保工作的保安而已……”
接下來就是一番熟稔的寒暄,看得出來,克雷斯曼在這些人當中享有很高的威信,除了這些人都跟著他得了不少的好處,還因為他也確實擅長此道。
大雷在窗外捅捅旁邊的羅布科,“嘿,這老傢伙真能白乎。”
羅布科回頭看了一眼,毫不掩飾自己的敵意,“我恨這些穿西服的貴族,他們什麼都像,就是不像人。”
在客廳裡,邵樂用臨時買的幻燈連上筆記本,拉上窗簾當做幕布,開始了今天的會議。
出於對伊戈爾的保護,筆記本上沒有他的影象,就連聲音也被直接轉成文字。
整個會議就像一場考試,幕布上出考題,坐在前面的各路大神給答案。
邵樂是有聽沒有懂的,不過伊戈爾會在手機上用另外一款加密軟體提醒他,哪個答案存在模稜兩可和糊弄的情況,而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邵樂就會把警告的眼神兒傳遞給克雷斯曼。
大雷在站了一會兒後就開始出溜到院子裡,不時在長條桌前“路過”,然後等他打著飽嗝回來的時候,其他人只能無奈地看著這個吃貨。
經過兩個小時的討論以後,邵樂很不厚道地把他們全都攆走了,留下伊戈爾在電腦那一頭兒苦思冥想。
“麻蛋!誰把炸雞吃了?”邵樂的怒吼響起。
大雷馬上抬頭看天。
於是其他人只能再次無奈地看這倆貨耍寶。
後院裡架起一個大號烤架,邵樂把英姬留在屋裡照顧還未甦醒的熊迪,開始了露天燒烤會。
徐燕的精神比前兩天好多了,經歷了這麼多的槍林彈雨,她的心智也有所成長,眼神中有著越來越多的堅定。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說的想必就是這種情況吧。
邵樂在身體恢復過程中需要大量的食物,所以在場的眾人都不會為他驚人的食量而感到驚訝。
“他沒吃桌布,就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