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助手上的pda,邵樂用遙控器搖控著這架飛機,一邊調整航向,一邊看著pda的螢幕。
海風起來了,螢幕上畫面抖動的有點兒厲害,綠濛濛的紅外夜視探頭正忠實地把看到的東西反饋回來。
離海面只有不到三十米的距離,邵樂必須小心控制,不時拉高,防止撞上那些海上的龐然大物。
即使到了晚上,碼頭也依然繁忙不堪,不時有貨輪鳴著汽笛請求進港,然後海關的小艇就不斷地離開碼頭,往返於岸和船之間。
在這樣的環境下想抓到一艘經過偽裝的走私船,不能說碰大運吧,在缺乏情報支援的時候,運氣的成分確實要大一些。
航模像海燕一樣滑翔在眾多大船中間,在寬闊的海面上不時躍起落下,說不出的輕鬆自在。
不得不說“花生”在不爆炸的時候提供的能源穩定而持久,這在黃群最初把“花生”和另外的磨盤能源區分開來的研究方案中是錯誤的,經過伊戈爾的改良,“花生”終於煥發了新生,即使這樣平時只能依靠鋰電池飛上不到半小時的航模,經過改造裝上“花生”以後,也可以持續飛很長時間而不用擔心能源耗盡的問題。
裡貝克已經顧不上他了,過了今晚,要是沒有發現,他就要為自己的前程操心了。
這是漢斯剛才跟邵樂聊天的時候偷偷告訴他的,這個有時會鑽牛角尖的長官看來除了不會欺上媚下以外,還不怎麼懂得了解外行領導們的心思,以至於人近中年還是在一名中隊長官的職位上轉圈兒。
不管是當兵還是玩政治,要想做更多的事,你首先要學會儲存自己,像偉大領袖常教導我們的那樣,儲存自己,才能消滅敵人。
“嗯?”
邵樂指揮航模,劃了一個漂亮的圓弧,又從剛剛路過的貨輪前甲板繞了回來。
這次飛的更低了一點兒。
甲板上有星火一閃一滅,有人在抽菸,可這不是邵樂關心的。
因為他覺得這個人影很眼熟。
航模再一次低空劃過。
看不清,離的遠了點兒。
這畢竟是一架功能很簡單的無人機,要是身邊再多一個人,還可以考慮更精密的操作,比如控制攝像頭變焦,可是大多數時間,操作無人機的也就一個人,在一個作戰小隊裡,人是最寶貴的,一人多用是經常事,要是操作一架無人機需要兩個人,那不只是人力的極大浪費,也會給整個小隊帶來安全隱患。
於是邵樂只能一次又一次降低高度,在船上空劃過,他一定要看到那個抽菸的傢伙是誰,但是又不能讓他發現。
彷彿感應到了邵樂的急切,那個抽完煙,把菸頭兒朝船外丟的人鬼使神差地居然抬頭看了一眼。
“哦天哪——”邵樂禁不住小聲驚呼了一聲。
哈維那張有些疲憊的臉正對著夜空,在無人機劃過的一瞬間被邵樂及時捕捉。
“老哈維,你為什麼不在家釣魚就好呢,”邵樂喃喃自語著。
已經沒有必要再偵察了,邵樂控制無人機開始返回。
哈維也不是什麼無名之輩,正相反他有著無比豐富的經驗,在俄羅斯戰斧上層也有著不錯的聲望,是一位在專業素質上來講可以讓人信賴的船長。
所以他來這兒絕不是巧合。
航模降落的時候不算好看,因為根本沒輪子,飛機幾乎是打著滾就往甲板上栽。
“啪嚓——”螺旋槳不知道飛哪兒去了,無人機像一根真正的棒子在甲板上翻滾著,讓邵樂看著一陣的無語。
簡化版的東西就是這樣,除了基本功能以外,其他方面能省就省,做為會飛的炸彈,它從上天就註定了一場有去無回的旅行,被專門用來偵察是極少的,因為有了“飛碟”,邵樂從來沒想過會用這個傢伙來偵察。
指揮部里正緊張地進行著搜尋任務。
邵樂一言不發地走進來,在通訊員面前用德語說,“右前方,找佟尼亞號。”
通訊員看裡貝克。
指揮部的人都停下手裡的工作,看邵樂。
裡貝克點頭,示意通訊員照做。
才一會兒不見的功夫,這個中國人不知道從哪兒就得到了什麼訊息,不然不會突然如此的有信心。
通訊員把命令傳達到遠在作戰指揮中心的無人機操作員。
佟尼亞號那巨大的浮在海上的身影就好像人畜無害一般。
“是它嗎?”裡貝克問邵樂。
邵樂看他,“信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