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在問候你親愛的媽媽,你不制止他嗎?”
“啊?什麼意思?”警長沒聽懂。
邵樂用德語罵了一句髒話,“他剛才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警長的臉色很精彩,不過大概是文明世界呆久了,或者聽的也多了,反倒不是很在意,他用無線電把邵樂說的轉告給裡面的審訊官。
鍾良懂德語,他只是在裝不懂,所以他用潮汕方言大聲叫嚷,故意欺負這幫老外聽不懂。
審訊官也是好涵養,平靜地用德語指出如果他再罵髒話他們會以言語攻擊的罪名起訴他。
“律師,我要見律師,”鍾良裝不下去了,他知道對方來了語言專家,於是索性開始保持沉默。
他的右腿打著石膏,那一槍打的神準,正好擊穿他的小腿骨,要是再往上一點兒,就是膝蓋,9毫米手槍的威力很大,萬幸的是被甲彈裂開以後形成的碎片都嵌在他的骨頭上,還有兩片飛出去,不然要是正好打在膝蓋上,衝擊力加上彈片就能把他可憐的膝蓋打的粉碎,他的右腿就得截肢。
因為怕鍾良被滅口,警長不得不把這個小子請到這裡接受詢問,然後安排在警察局專門的監護室。
不過想從他的嘴裡得出點兒訊息不容易。
鍾良是個老江湖,對付警察的經驗豐富,對付發達國家警察的經驗更是豐富,邵樂從看到他的表現就知道常規手段不可能審出來什麼。
“你們還有什麼辦法最好趕快使出來,要是沒有,我就回去了。”邵樂不想在這裡耗下去,他還有很多事要做。
“不給點兒建議嗎?”沃爾夫的眼睛裡有狡猾,“裡貝克說沒辦法的時候找你就對了。”
“哦——你們認識?”邵樂心說難怪這貨這麼違反常規,原來是裡貝克的關係。
“我們在辦案的時候認識,算是朋友,”警長微笑,“給點兒建議,我們是可以馬上給他定罪,送他去吃牢飯,可是他沒那麼大能量可以重創反恐部隊,我們要把那些狗雜種從洞裡摳出來,這樣才算對得起我們那些死傷的同事。”
“如果你想短時間奏效,這麼審是絕對不行的,”邵樂指著審訊室裡,“你大概也見過類似的黑幫份子吧?他們要是心情好,可以跟你耗上幾天,甚至半個月,等所有的鳥都飛了,你就只能玩兒自己的了。”
好吧,這也是句髒話,可警長聽懂了,“抱歉,邵先生,不能刑訊,我們沒有這個權利,反恐部隊也許有,可我們不行,要是我這樣做,被媒體抓到,我的職業生涯也就到此為止了,最麻煩的是我們還破不了案,甚至要被迫釋放這個雜種!”
“只要你同意用非常規的方法,”邵樂臉上浮現出殘忍的笑,“我有辦法連你也看不出來是怎麼回事。”
警長打了個冷顫。
審訊室裡負責審訊的警探撤到一邊去了,邵樂笑呵呵地走進來。
只要他動手打人,站在角落的制服警察就會制止他,把他帶出去。
刑訊會讓他們陷入被動,所以絕對不能做。
不過邵樂很和氣的樣子,一點兒沒有動武的打算。
鍾良看他,突然有些惶恐。
“又見面了,呵呵……”邵樂主動釋出“善意”,“老哥,沒想到吧?風水輪流轉,才幾天的功夫,兄弟我就爬你脖子上了,你猜我會不會拉屎呢?”
“這裡是德國,不是你阿共仔的地盤,”鍾良先給邵樂打預防針,“我可提醒你,只要你碰我一下,我馬上告你嚴刑逼供——對了,你不是警察,你肯定不是,他們怎麼敢讓你來?我要投訴你們!”鍾良開始大聲嚷嚷。
旁邊的德國警探看著邵樂,看這個傢伙還能有什麼招兒對付這種老油條。
邵樂站起來,走到鍾良身後。
後面角落裡站著的警察和坐在那兒的警探都緊張起來。
沒想到,邵樂沒有開始使用暴力,而是很“溫柔”地在鍾良的肩膀上輕輕按了一下,“放輕鬆,你看看,肉都緊成這樣,來,我會點兒按摩,
給你按兩下兒,不收費……”說著真的給他按了兩下。
角落裡的警察犯難了,他看審訊的德國警探,意思是在問:這樣——算使用暴力嗎?
警探輕輕搖頭,這算個屁的暴力,太大驚小怪了。
一開始鍾良也這麼覺得,不過接著他的慘叫聲高了八度——
“嗷~~~~”
鍾良不顧右腿的傷勢,從椅子上跳起來,又因為右腿沒法支撐全身的重量,就要重重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