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類的痕跡檢驗,在這裡你可以體會到作為一個專業的私營公司,高超的技術和效率是秘密調查部可以信賴的那種地方。
不過外表看起來灰撲撲舊了巴嘰的三層樓像極了秘密調查部的風格,低調,不顯眼。
門口的警衛隔著老遠就把邵樂的車攔下來,他的胸前是一支衝鋒槍,警惕的眼神就好像他牽著的那條斑點搜尋犬。
“跟多森巴納特法醫約好的,”邵樂說,“你可以打電話確認一下。”
警衛用肩膀上的對講機朝裡面的監控中心報告,右手一直沒有離開衝鋒槍的槍把,食指就搭在扳機上面的機匣上,只要有一點兒異常突發狀況,邵樂不懷疑,他可以第一時間把食指重重地放在扳機上。
看來最近比較頻繁的恐怖襲擊事件還有巴黎糟糕的治安狀況,讓這些普通的警衛也不敢大意,尤其還攸關自己的小命兒。
在今晚預約到來的名單裡找到邵樂的名字和長相以後,警衛的目光柔和了一些,不過他還是牽著他的狗,在路虎車周圍溜了一圈兒。
好在狗沒有在輪胎上撒尿,它吐著舌頭,晃盪回來以後,二了巴嘰地看著自己的主人。
“您可以進去了,先生,”警衛在他的車窗上貼了一張臨時通行許可,“請在午夜十二點以前一定要出來,不然警衛要進行例行巡查,還要再重複一次剛才的檢查,還包括人身檢查,所以,別找麻煩好嗎?”
“當然,”邵樂欣然答應,“不過,我可以把車停在大門口嗎?要是一切順利的化,不會超過一個小時的。”
“可以,”警衛無所謂地點頭,“反正大晚上來看屍體的就你一個。”
“呵呵……”邵樂笑著跟他打了個招呼,朝裡面開去。
在那棟大樓的前門已經站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知識份子,年紀大概有五十歲左右,枯黃的頭髮有點兒分岔,臉色是那種經常熬夜不見陽光的慘白,在夜晚的寒風中顯得有點兒單薄,看來還是個老煙槍,手指夾著一根菸不停地抽著,腳下已經有幾個菸蒂。
停下車的邵樂跳下來,走上十二級臺階,跟他握手,“多森巴納特法醫?我是不是來晚了?”
“叫我多森就行,不算晚,”他熄掉煙,有點兒珍惜地擱回衣兜,“邁克爾說你要來,反正我也沒別的事,正好出來透透氣,老在地下室待著,快跟那些死人一樣了,肖恩是吧?”
“是的,”邵樂微笑,“不介意的化,我們可以現在就開始麼?”
“當然,”多森轉身,“跟我來吧,希望你能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在邵樂的路虎車過了門崗,停在大門前與多森寒喧時,一輛銀色藍鳥車出現在這棟建築斜對面二十五米外的樹蔭下。
一雙冷冰冰的眼睛像攝像頭一樣掃過門崗。
“唰……”
一輛自北向南行駛的貨車車燈晃過,讓開啟車窗觀察的眼睛的主人在燈光下露出那張中東美男子的臉。
灰黑色的面板,黑色的胡茬兒,,高挺的鼻樑,還有那黑白分明的圓眼睛。
如果他善於言談的化,應該是一個很容易引起女人注意的年輕帥哥。
不過他來到司法鑑定中心的對面顯然不是來泡妞兒的;這裡只有大老爺們兒還有狗,剩下的就只有屍體了。
邁克爾放下電話的時候正在加班。
這不是他第一次加班,大概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與以往有所不同的是,這次他可以看桌上的照片。
那是他和妻子的合影,在沒有外人在的時候,她喜歡邁克爾叫她瑪麗,墨綠色的眼睛像兩汪深潭,經常讓注視它們的邁克爾深陷其中。
作為老上司的妹妹,這個女人是一個虔誠的天主教徒,這也是邁克爾格外滿意的一點,她不會像同年齡的女人那樣留連於酒吧和派對中,也沒有很複雜的男女關係,她甚至跟邁克爾一樣喜歡有點兒枯燥的生活,並且樂在其中,以至於邁克爾反而要偶爾找一些小驚喜,來調劑一下,瑪麗也如同一個愛他的好妻子,表現出讓邁克爾很滿意的驚喜,然後那一天都會讓邁克爾回味不已。
這是讓邁克爾嚮往的生活,他喜歡這種狀態,並且願意為了這種生活可以一直繼續下去,付出更多的代價。
所以他在深情地注視了一下桌上的照片以後,就又把注意力放在桌上攤開的卷宗上。
大多數外勤警探或者特工都非常厭惡卷宗,這些冷冰冰散發著黴味兒的紙還有電腦上的一份份電子資料,都枯燥的讓人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