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那是多可怕的肌肉強度啊……”
邵樂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
關於這個法醫的“偉大發現”,他不是很在意,他來這兒的目的也不是想來聽超級士兵是一種多麼偉大的科學發明。
他是想從這些屍體上找到一些共同點,為他們可能的藏身地找到一些可能的線索。
“他們的身上有什麼標識嗎?”邵樂不得不打斷這個醫生的嘮叨,“我的意思是說,紋身?胎記?什麼都行。”
多森好像對他打斷他的發現有所不滿,不過他當然也看得出來,邵樂對此不感興趣。
“你是說這個嗎?”他把一個人的右胳膊抬起來,指著他胳膊靠近肘部的地方。
那是一個十字架,與平常炫酷的各種十字架圖案不同,那就是兩根木樁的十字交叉,要說唯一與那種自己刻著玩兒的東西有點兒區別的,那就是這兩根木樁很逼真,黑紅色的基調看久了有點兒讓人覺得不寒而慄,像是血乾涸後的顏色。
“上帝的右手”。
這是邵樂對撒旦教少有的瞭解中其中一個印象比較深的結論。
但是躺在另一邊的人好像與這個瞭解有點兒不符,因為他的紋身不在右胳膊上,而是在腹部。
“其他幾個人也有類似的特徵,”多森解答了邵樂的疑問,“同樣的十字架紋身,但是在不同的部位。”
那就是說對紋身的位置沒有特殊要求。
“梵蒂崗的狂信徒,”多森感慨道,“真不知道那些瘋子怎麼訓練出來這樣一群精英,特種部隊計程車兵都沒有這麼壯實的,難道信仰真的可以造就奇蹟嗎?”
邵樂心中一動,“你怎麼知道他們是梵蒂崗來的?”
“以前去旅遊的時候看到過一次,”多森指著自己的鼻子,“看不出來吧?我也曾經有個幸福的家庭,有悠閒的假期,但是自從幹了這份工作以後就再沒有過了,就連上帝大概也不願意跟一個整天與屍體打交道的人有太多聯絡。”
鬼才管你!
邵樂懶得關心他的私生活,“跟我說說,那是些什麼人?”
“穿著灰黃色的麻布修士袍,”多森竭力去想很久以前的事兒,“大半夜跟個神經病一樣,排著隊,舉著一個十字架,繞著跟鬼城一樣的石頭建築轉圈,我發誓,那是我頭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去那種地方,只不過是不小心碰到一個額頭上有這樣紋身的傢伙,他就用那張可怕的臉對著我,說我有罪,馬的!”
“呵呵……”邵樂到底還是笑出來,雖然在這種有點兒陰森的地方笑對死者不太禮貌,可是看多森耿耿於懷的樣子,那次十有八九是跟女朋友分手了。
“嗡……”
電話突然響起來,讓邵樂和多森都嚇了一跳。
“不好意思。”邵樂帶著歉意地說,“是我的。”
“喂?”
“肖恩,你還在多森的實驗室嗎?”
邵樂看了一眼還在屍體中間徜徉的多森,看到他臉上那好奇寶寶的眼神兒,心裡不由惡寒了一下,“是的,還在,有什麼新發現嗎?”
“是這樣的,我在研究現場的調查紀錄,少了一個人。”
“少了一個?”邵樂一怔,“什麼意思?”
“在賣場有掩護身份的應該不只一個,還有一個賣場裡的員工……”
邵樂聽著,沒有隨便插話,任由邁克爾把話說完。
線索是零碎的,可是很有價值。
“你說的有道理,”他認同邁克爾的推斷,“兩個人完成這樣的工作是有點兒繁重,那個萬人迷大概就是我一直很擔心的原因。”
“他的身份很重要嗎?”邁克爾反倒覺得有點兒詫異,從現場交火的情況來看,所有行動人員的分工幾乎全在現場出現了。
“戰術專家,”邵樂平靜地說,“邁克爾,老朋友,一次像這樣的暗殺需要一個頭腦非常靈活的人進行策劃和籌備,但是行動的時候他未必會參加,我跟彩虹公司的人交手多次,一些很重要的行動,都有類似的戰術專家,每個人的風格都略有不同,可是能力都是非常出色的,還有就是他們往往非常擅長偽裝和隱藏自己。”
“可是這次他好像做的很不高明,那張帥臉現在就在我的桌子上,還有很多張,哦,他還挺受女人歡迎的,又是自拍又是合照的,跟個明星似的。”
“也許吧,”邵樂突然打了個冷顫,他低下頭,正好看到解剖臺上那具屍體,毫無生氣地躺在那裡。
“有什麼新發現我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