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會詳細接受所有的指令,然後不折不扣地執行。
不過現場的情況瞬息萬變,邵樂必須把自己下達的命令當成已經得到貫徹,並且沒有變通。
芬妮在會議室外面透過窗戶看著裡面邵樂的講解,不發一言。
手機無聲地亮起來。
“喂?溫斯頓先生,”
“我們的保安是不是已經在安心的工作了?”
芬妮再次瞅了一眼會議室裡全神貫注的邵樂,“是的,到目前為止他做的很好。”
“關於他的建議你是否認為有一定的道理?”
“不知道,”芬妮坦白地說,“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完全不懂他在說什麼。”
“這說明你沒有被感情左右。”
“我一向如此。”
“很好,像他說的,把所有跟他有關的事情全紀錄下來,我們需要一份更詳細也更科學的評估,以此來決定是不是還要繼續使用他。”
“好的,溫斯頓先生。”
“咔——”
電話掛了。
芬妮收起手機,繼續看會議室裡面的邵樂。
“可不要讓我失望啊,邵樂!”她自言自語道。
本部小說來自看書蛧
第788章 釣魚(上)
第788章釣魚(上)
14時22分16秒
在重重警衛的戒備下,吉爾賽斯在一個安全的居住地蟄伏多日以後不得不再次出發前往舒瓦西勒魯瓦,塞納河下游,離巴黎86公里的地方,那裡是距巴黎最近的即將動工的三座核電站其中之一。
邵樂在一輛路虎車旁,終於看到了他需要保護的設計師。
跟照片上比起來,他顯得更瘦一些,臘黃的臉,不時捂著肚子,灰白的捲髮像是亂草一樣,雞蛋一樣的臉型,穿著黑白格子的呢子西服,用他助手的話說——
“像個有特殊癖好的變態,”一個戴著厚厚眼鏡的年輕女性靠在車門上,抽著煙,不耐煩地等著他從房子裡出來,一邊低聲抱怨著。
這是一棟位於巴黎二十區的別墅,周圍都是一些中等收入家庭,在這個時間基本是不會有人在的,所以這個龐大的保鏢車隊,等待一個平常不怎麼見面的屋主倒也不會顯得過分的突兀。
邵樂斜了她一眼,他很反感女人抽菸,尤其是看到她被燻黃的手指甲,更是反胃,可這裡是法國,抽菸是每個法國人的專利,巴黎滿地的菸頭就是明證。
檔案資料上顯示,她是個大學生,叫多蘿西弗朗索瓦科倫斯基,來自於巴黎國際關係學院,父親是巴黎人,母親是塞爾維亞人,她則是出生在巴黎。
“既然討厭他,為什麼還來呢?”邵樂問。
檔案裡不會寫這個。
多蘿西像所有這個年紀的法國人那樣,帶著一絲桀驁,還有一點兒什麼都是理所當然的那種表情,“是啊,為什麼來呢?工作時間沒個準兒,還沒有節假日,就像個保姆在哄孩子,因為荷西公司的薪水給的還不錯,要不然我才懶得來,你呢?中國人?是為了永久居住權嗎?”
“因為薪水不錯,”邵樂撇過頭去,看正朝這邊走來的吉爾塞斯,他不想跟這種沒腦子的年青人交朋友,那會讓自己的智商也被拉低到她的水平,他喜歡聰明的,不一定跟自己差不多,至少要聰明,而不是像這樣只會抱怨和抽菸,從她的黑眼圈來看,她的夜生活還很豐富,淡淡的大麻味道還可以透過她的香水味兒能聞到一點兒,總的來說,這就是個普通的學生,也許是玩兒的太兇了,以至於不得不來這兒打工,看到這兒,連邵樂都覺得吉爾賽斯有點兒見不得人的癖好,反正不是很好的那種。
“都是為了錢!”多蘿西像所有被迫工作的年青人那樣發著牢騷,開啟車門,擠出點兒笑容,“賽斯先生,我們得趕快了,還有一大堆——的事兒等著我們去做呢。”
“哦,當然,多蘿西,這不就是在趕時間嘛,”吉爾看了邵樂一眼,“你是新來的保安嗎?”
“你可以叫我肖恩,”邵樂沒有握手的打算,他也不是來這兒跟他交朋友的,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今天沒有吃壞肚子吧?”
“我再一次宣告,我不是吃壞肚子,我只是喜歡品嚐各國美食罷了,”吉爾似乎很在意自己的美食家身份,“而且前兩天就是因為吃你們中國的美食才害我鬧肚子。”
“可你也逃過一劫,”邵樂拉上車門,“你謝謝中國美食,能救命,順便問一句,吃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