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一起走進夜總會。
就在剛才,邵樂摟他肩膀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像是被大號的扳手拍了一下,要不是身體還算結實,現在沒準兒就骨折了,對這個看起來不起眼兒的中國人心中更是多了一些敬畏。
最後他當然沒有真的叫來一打妹子來陪邵樂開心,邵樂也不是來這裡玩兒的。
在海德堡逛街的陌生人,尤其是來自聯邦情報局的陌生人,弗雷曼當然知道是何許人也,所以他也知道邵樂來此不是來找樂子的。
在一個包廂裡,弗雷曼給邵樂把雪茄點著,又倒了一杯上好的威士忌。
邵樂再次打破了任務期間另一項禁忌——不喝酒,拿起酒杯,跟弗雷曼碰了個杯,小口地抿著。
“很抱歉肖恩,我不能把跟著你的人怎麼樣,”弗雷曼首先表明了自己的底限,他不能就這麼把情報局的特工宰了扔河裡,他只是個本地小有身份的黑幫頭子,不是一手遮天的獨裁者。
邵樂也不會找他辦這種事,“放心吧,如果要幹掉誰,我怎麼也不會找你的,是為了另一件事。”他放下杯子,把雪茄從菸灰缸上拿起來,“看新聞了嗎?托馬斯一家被殺案。”
“哦,那個猶太人一家,”弗雷曼聽說邵樂不是要教他做一些危險的事,當下也顯得很配合,“聽說了,在他家還留下了一個納粹標誌,鬧的挺過份的。”
“能找到他們嗎?”邵樂叼著有自己兩根手指粗的雪茄,在煙霧繚繞裡眯著眼睛,“這個叫托馬斯的傢伙給我送來一瓶沙林毒氣,所以我想看看是不是他們還有存貨。”
“額——”以弗雷曼的見多識廣,也禁不住恍了一下神兒,“上帝啊,沒問題,肖恩,我非常樂意幫你,可是為什麼跟在你身後的——”
“沒什麼,”邵樂放下雪茄,“他們在找我的把柄,那樣就可以讓他們從現在的麻煩裡脫身的把柄。”
“這幫混蛋,”弗雷曼覺得自己跟他們比起來簡直就是天使,“有人用毒氣殺人,他們難道不應該先把這事兒查清楚再做別的嗎?”
“那個我們都管不了,”邵樂站起來,“好了,就這些事兒,關於他們,你瞭解的比我多,也比我專業,就不打擾你了,小心點兒,他們槍法不錯,可能當過兵,要是覺得搞不定,就別驚動他們,讓我來。”
“您先等一下,肖恩,”弗雷曼阻止了他,“有些事兒——”
邵樂站住,“請說。”對於這個幫過他的傢伙,不管他是做什麼的,都贏得了邵樂的好感。
弗雷曼從兜裡掏出一塊u盤遞給他。
“這是——”邵樂接過來,看他。
“希望您不要介意,”弗雷曼說話突然變得謹慎起來,“布雷默先生的保安隊長在前些天,您——不在的時候,來這裡,本來是想關注一下事情的處理情況,同時來探望你一下,但是在內卡河上的時候——施泰因範隆伯格先生無意間在觀光的時候,拍到了這樣的一些照片……”
弗雷曼拐彎抹角地說著。
邵樂由原來的微笑轉為嚴肅。
他的擔心得到了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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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1章 還要相信他嗎
第761章還要相信他嗎
大雷有點兒鬱鬱寡歡地再次坐在內卡河邊。
捷米瑞餐館。
他總算讀對了發音,這個德文單詞有點兒複雜,超出了他現在的德文水平,以至於今天他特意跟侍者學了兩三遍才掌握。
其實這裡沒什麼特別的,歐洲的景色也不是大雷的最愛,可是他還是喜歡,要是排除那些他覺得怪里怪氣的建築,還有身邊的死老外,這裡有點兒像他的家,坐在河邊,來一大碗炸醬麵,再就著一瓣蒜,甩開腮幫子,亮出後槽牙,稀里呼嚕地吃著,飯後就著半拉西瓜,欣賞河裡的景色,要是覺得還不消暑,那就跳進去泡一會兒,沒準兒還可以摸兩條魚,晚上紅燒一下下酒。
可是這點兒夢想早在他沒參軍前好幾年就全都破滅了。
很多的高樓,很多的工廠,就好像一夜之間拔地而起。
河水變臭了,後來又多了些不知道什麼味兒的東西,反正不會再有人想往裡跳,甚至不會在旁邊多呆一會兒。
沒了這條美麗的大河做伴,過剩的精力無處發洩的大雷最終選擇當兵入伍……
“在想家嗎?”
突然而至的問話打斷了大雷的回憶,他把視線從河上挪回來。
“頭兒,”大雷打了個招呼,神情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