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些,”卡弗斯坦不是笨蛋,“有人做過手腳嗎?”
“哪——”邵樂指著他的右手虎口,那上面有一個月牙狀的紅色痕跡,好像是胎記。
“我的手上沒有胎記,”卡弗斯坦看著一直沒注意過的地方,想不通這跟自己突然不能喝酒有什麼關係。
“有跟人握過手嗎?”邵樂很嚴肅地問,心裡也呯呯地跳起來。
點穴。
不會有別的解釋。
傷肺經,發病也就不超過半個月,看樣子是想讓他死。
在海外碰到這種事,邵樂是頭一回。
“在希爾頓酒店的大堂,”卡弗斯坦說,“一個亞洲人,我們在電梯附近撞了一下,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說對不起,我急著進電梯,就沒有計較,那是我最近見過的唯一一個亞洲面孔。”
因為撞一下就要了他的命?
“別亂動,”邵樂開始在他的脖子上按摩起來,然後告訴他,“把上衣脫掉,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造化了,聽著你這傢伙,碰上我算你走運,把那個跟你握手的亞洲人找到,算是我帶你去參加酒會的謝禮,明白嗎?”
“額,好吧,”雖然卡弗斯坦不太明白這小子發什麼神經,不過看起來,他還可以多活一段時間了。
邵樂則在給他按摩的途中,一直在想是誰可以讓一個點穴高手打破師門的禁忌,去殺一個老外。
大雷在一邊好奇地看著,不過只看了一會兒,就對這怎麼看都跟中醫推拿沒什麼不一樣的手法失去了興趣,玩兒起了平板電腦。
在巴黎的伯爵夫人莊園。
芬妮經過短暫的休息,從臥室出來。
這棟看起來土豪氣十足的別墅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還是那麼的金碧輝煌,不過芬妮的神態和著裝都與這裡的氛圍有些格格不入,她固執地堅守著自己樸素和淡雅的穿衣風格,就連辦事習慣也簡約的很。
走進辦公室以後,她拿起手機,調出一幅地圖。
上面有幾個紅點兒亮著,每一個紅點兒意味著一個酒會的參與者,如果在紅點兒上點一下,那個參與者的資料就會被調出來,詳細到最近一頓晚餐是跟誰吃的,選單是什麼。
七個黑點兒在這些紅點兒裡顯得有點兒另類和突兀,其中一個在離此不遠的柏林,這讓她有點兒驚訝。
“邵樂?”芬妮喃喃自語,“為什麼你又來歐洲了?裡希德霍芬家族?你打算引薦他們進來嗎?可能不會像你想的那樣輕鬆容易哦——”
本書首發於看書王
第768章 酒是紅色的
第768章酒是紅色的
不到兩個小時的旅途是短暫的,對於某些人,則像過了一個世紀一樣。
舷梯再次放下。
邵樂右手裡拿著那個銀色的酒壺從舷梯上走下來,偶爾開啟壺蓋兒,愜意地聞一下。
其實酒味兒不是邵樂的最愛,可是他喜歡那種因為歲月的積累形成的特殊醇香,那不是任何金錢可以買來的,只有在時間的磨練中才會形成,純粹、沒有雜質。
卡弗斯坦最後一個走出來,他先是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哈——肖恩,你的技術可真棒,原來按摩還可以這麼舒服。”
“呵呵……”邵樂倒退著走,笑著跟他大聲說,“那是當然,由死轉生,天底下只有我有這個本事,千金難買呀!”
雖然對自己是不是已經暫時逃脫死神的魔掌,不過身體上感覺還是很不錯的,“這的確是個疑問,肖恩,誰會對我下手呢?我承認我不是沒有仇人的,但是這麼奇怪的暗殺手法,頭一次見。”
“誰知道呢?”邵樂左腳為軸轉了半圈兒,跟卡弗斯坦並排而行,“看在你送我個酒壺的份兒上,教你第一課,伯爵夫人的酒會不是一次喝酒和社交,而是一場生與死的較量,有的人想離開,有的人想進去,不管什麼目的,都要經過一次激烈的碰撞,所以酒會上年年都換人,前一年我去過的酒會,今年我可不敢保證能介紹個熟人給你認識。”
“獵場,是這個意思嗎?”卡弗斯坦談到這些,似乎顯得遊刃有餘,“適者生存,並不複雜不是嗎?”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邵樂並不想糾正他,因為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他說的並沒錯,“在這個酒會上,你要想的是先保住自己的命,然後再談生意。”
“我一直在這樣做,”卡弗斯坦看著邵樂手裡不斷變換著位置的酒壺,“那個——”
“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