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一堆樹枝下面,頂上的樹枝上已經堆滿了積雪。
窸窸窣窣的雪花聲,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英姬從車上跳下來,在地上來回轉了幾圈,走到邵樂面前。
“還沒有回應,”她說,“我們還要等多久?”
“到晚上12點的時候,她沒來我們就走,”邵樂看看錶,“不能一直等下去,這臭娘們兒比道森團長還他馬討人厭,24小時?她怎麼不說24年呀?老子還能在這兒種塊地,當個農場主啥的。”
“他們畢竟不是專業的,”大雷說,“興許她離開那兒不容易吧,我聽說這裡雖然不打仗了,可是黑幫活動挺猖獗的,進來不容易,半道兒退出就更不容易,不按原路返回就更加讓人疑神疑鬼了,尤其是黑道上的人,他們的疑心病更重一些。”
“就像天災一樣,”邵樂把領子豎起來,“不管洪水還是乾旱,之後一定伴隨著瘟疫,戰爭的後遺症就是犯罪。”
“咻——”
英姬突然把頭探出艙門,吹了聲短促的口哨。
“來了,”英姬說,“正南方向,離這兒還有十五公里。”
車上的筆記本螢幕上是一張地圖,上面有一個紅色圓點兒正一閃一閃的朝這邊接近。
“她對這一套倒是挺熟的,”邵樂禁不住笑道。
“衛星定位,她發射,我們接收,”英姬也不得不佩服,“玩兒的真漂亮。”
“看來我得相信布雷默了,”邵樂看著那還在接近的訊號,“她很厲害,非常厲害,在電話裡什麼都沒說,在郵件裡什麼也沒有,可是透過跟布雷默事先的約定,她把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全說清楚了,要是哪一天她改行去當間諜我一定不會感到驚訝。”
“那走吧,”英姬看邵樂,“她移動的很慢,我們趕時間。”
“走吧,”邵樂跟駕駛員說了一聲,“嘿,梅卡!走啦!”
“是長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