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舍格勒得到了難得的休整機會。
“我有一個好朋友用衛星電話跟我聯絡,她收到了影片,她現在在科索沃,”布雷默說,“叫麗莎瑪利安。”
“戰地記者?”約翰遜認識她,“那娘們兒不是n的新聞主持人嗎?”
“是的,”布雷默把手上的電子郵件給他們看,“目前她和她的攝影師在那裡的一個邊境城市,調查性奴隸買賣的事情。科索沃警方稱,很多婦女大多來自東歐,她們都是被有組織的犯罪集團透過正常的貿易渠道運送到這一地區的。摩爾多瓦、烏克蘭和俄羅斯以及保加利亞和羅馬尼亞成了男人尋找被稱之為“白色奴隸”的場所。這些國家的婦女因為本國的經濟衰退以及居高不下的失業率,希望遭到一條生活的出路,所以,非常容易被進行“性奴隸買賣”的老練掮客所瞄上。。”
“n不會讓這種新聞上的,”約翰遜搖頭,“太敏感。”
“她不一樣,”布雷默的看法不同,“你見到就瞭解了,她調查種族屠殺,那段影片是她做夢也想找到的鐵證,不是目擊者訪問,不是道聽途說,是現場直播。就算n不讓這則新聞報道上,還有上百家媒體,這則猛料一出,多少人搶著花錢買,但是還是那句話,得快。”
“需要我們接她過來嗎?”諾伊奧問。
布雷默點頭,“她想來,我們就必須提供足夠的保護,讓她完成她的工作。”
“她要帶幾個人?”邵樂坐在窗前,看著外面,好像沒有參與討論,可又沒有漏過一個字兒。
“她和一個攝影師。”
“要是她能把她的同事都帶來該多好,”邵樂不無遺憾地說。
“這當然不太可能,”布雷默說,“每個記者都喜歡獨家報道,不到萬不得已,誰願意把自己掌握的線索跟別人分享,除了錢的問題,還有記者本身的價值在,你可千萬別跟她說這則訊息告訴了很多人,不然她說不定就不來了。”
“難搞的傢伙!”
邵樂不屑地撇嘴。
“可是很有本事。”布雷默強調道。
“我可以抽出一個排去接她,”朗德羅主動提出。
布雷默抱歉地說,“可能不行,她在報道一起非洲的政治事件時,跟你們在那邊的兄弟相處很不愉快,所以她對你們有很大的成見,為了保險,你還是不要跟她照面的好。”
“哦,我也聽過那次的事,”法國人搓著下巴,無奈地笑笑,“那樣的化我就幫不上忙了。”
“我也不能去,”約翰遜這次也舉起手棄權,“做為最高長官,我不能總是離開我的隊伍,尤其在防守的時候,士兵計程車氣多少都會有些低落,這個時候我不能離開他們。”
爛理由!邵樂心說,可他也不能說什麼。英國人的確在防守戰的時候發揮了很重要的作用,可是對於他在這裡可以提高士氣,邵樂不太相信,因為他的隊伍裡不全是英國人,而且多是常年行走於特種行業的老手,什麼時候該離開,什麼時候該決死一戰,他們比誰都清楚,離開他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影響,大家都被圍在這裡,除了死守其他的事都是犯傻。
在最不該推辭的時候推辭,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要趁這個時候做些他最初來此本來要做的事兒。
跟那個實驗室有關!
邵樂的心裡也禁不住跳了幾下。
那個巨人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裡,它一個人——如果它還算是個人的化,把這裡幾乎變成了地獄,它不是天上掉下來的,也不太可能是從地裡爬出來的,對彩虹公司有所瞭解的邵樂幾乎可以肯定,這事兒只可能是那個託尼沒有看到真面目的實驗室搞出來的產品,約翰遜估計是想去那裡看看,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沒準兒可以以此向上級買一張送他回去的機票。
面對滅頂之災,沒有誰會一點兒想法兒也沒有,雖然這個希望看起來有點兒渺茫,可比起等死來說,還是很積極的辦法。
有那麼一刻,邵樂幾乎也差點兒改變主意,跟英國人去爭一爭,沒準兒他可以趕緊離開這該死的地方。
可外面還有47個人——哦不,42個,昨天的防守戰讓他們也陣亡了5個人,如果要做交易的化,高層以情報的重要性做衡量,最多給邵樂一張機票,其他人是絕不可能的。
丟下他們是想也不用想的事。
邵樂的影片已經發出去了,從正面角度去思考他們有很大的活命機會,可是變數依然很大。
成功的政客,賭徒心態多多少少都會有,萬一決定犧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