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維和部隊中國營少校肖恩!”
“把你的臉露出來!”哨兵並不買帳。
英式英語,還帶著點兒蘇格蘭口音。
邵樂暗道一聲晦氣,只得跳下車,舉高雙手,走出來。
“嘩啦啦……”
左後面的樹林裡有動靜。
兩個暗哨從雪地裡爬出來,手裡的突擊步槍直直地逼過來,步伐謹慎,在三米外抵住邵樂。
邵樂坦然地舉著雙手,“看到了嗎?還想搞什麼花樣兒?”
一個上士從胸牆後面站起來,他的目光閃動,嘴唇喃喃地對著喉式通訊器彙報著現場情況。
良久之後,他頗為不甘心地舉高右手晃晃,“警報解除!放他們進去!”
邵樂雖然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心裡是鬆了一口氣的。
道理很簡單,可能不能做到是另外一回事兒,攤上個把缺心眼兒的,或者對死去戰友情感深厚,手指頭一哆嗦,馬上就得跟他們拼個你死我活。
感受著那些哨兵極不友善的眼神兒,邵樂開著戰車駛進維舍格勒。
“是昨天晚上包圍我們的人?”英姬鬆開手,把一把玻璃球又塞回揹包。
“就是他們,”邵樂側眼跟剛才那個對話的上士對視了一眼,雙方互不相讓,“回來的好快,看來是專門來堵我們的,要是我們天沒亮進城,他們說不定會冒險在這裡解決我們。”
“難怪你會突然在野外樹林裡休息了四個小時,”大雷恍然大悟。
“嗯,”英姬把頭靠在車廂壁上,“記者們不會晚上到處亂晃,只要夠快,天亮了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還真是一步也不能放鬆啊——”大雷有點兒累地揉太陽穴,“前些天還並肩作戰來著,一轉眼就生死相拼了。”
“直到回國,一刻也不能放鬆,”邵樂留意到,經過的橫巷裡有人抱著槍坐在背囊上,看著他們透過,眼中的殺氣再明顯不過,“大雷,那些錢你保管。”
“明白。”
提到錢,大雷的精神來了,還特噁心地在大箱子上親了一口。
經過了昨天的戰鬥,邵樂跟約翰遜算是徹底劃清界限,為了避免在營地裡火拼起來,約翰遜看來一直在極力地約束自己的手下,邵樂必須儘快離開。
驕兵悍將最難管理,在哪裡都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問題。
“那個集裝箱去哪裡了?”大雷有點兒好奇。
維舍格勒的街道藏不住這麼大的集裝箱,在盧卡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用不了多久,英國營也會開拔,暗算邵樂不成,他們一定得抓緊時間把那個集裝箱裡的東西趕緊運走,要是被哪個好事兒的記者拍到,那就全都搞砸了。
布雷默也感受到了這種即將失去的平衡,所以他不得不把身邊的警戒部隊都調出去,有意無意地把中國營和英國營的人隔開,中國營也終於得到了一輛屬於自己的炊事車,不用再去指揮部附近的食堂。
不過當中國菜的香味飄蕩在營地的上空時,還是吸引了不少的老外在周圍遊蕩,不時有人進來試圖開個“洋葷”。
所以邵樂進來的時候就正趕上這種情況,不時有記者出入中國營地。
“咔嚓——咔嚓——”
單反相機的聲音讓邵樂禁不住把頭上帽子壓低了一點兒。
哨兵一眼認出了坐在駕駛位上的邵樂,雖然他開的車怪異了點兒,可是早就習慣邵樂不時爆出的驚喜,他們也是不以為意,搬開阻路杆。
在車輛停放區剛剛停下以後,邵樂跳下車。
王守義得到訊息,趕緊從帳篷裡跑出來。
“維加找到這兒來了,”他低聲跟邵樂說,“腿上受了傷,他說是專門來找你的”。
“哦?”邵樂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有點兒驚喜地,“艹!真是命大,居然沒死?”
“首長,是不是——”王守義有點兒不知道該不該問,“今天我去指揮部,好像英國營的人對我們很不友善,跟以前的不友善不太一樣,好像有股子——殺氣。”
“派幾個人守著這輛車,”邵樂沒有多說,“平時小心點兒,不要落單,我先去找一下佈雷德,這裡不能呆了,要趕快走,英國營的人也不會呆太久。”
話雖然說的還是晦澀不明,但是王守義還是從話裡話外感覺出危險的味道。
雖然營地裡還是那麼的和諧,可是即使去上廁所,兵們也揹著槍,而且對於說英語的人格外注意,尤其是帶英國口音的,更是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