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殘忍
15時28分42秒
“唰——”
切斯特頭上的蒙布被一把扯下來,驟然恢復光亮讓他禁不住眯起眼睛。
一雙一看就充滿暴力的雙“溫柔”地把一副眼鏡給他戴上。
等切斯特抬起頭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家,位於勒羅夫的家,那棟他完全用回收材料造的太陽能發電的房子,始終引來很多來自各地的新聞媒體和環保愛好者,他也極力向他們推薦自己的住宅,廣獲好評,甚至他還正在跟德國一個農場主達成了合作意向,打算把這項專利技術引進到德國去。
不過眼下,屋子裡待著的四個人可不像是什麼環保愛好者,更不會是記者,一個刀疤臉正笑眯眯地站在他面前,可他還不如不笑,左臉頰上的刀疤像一條蜈蚣隨著腮幫子抖動,很恐怖。
“切斯特教授,”刀疤臉湊到近前,“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桑托斯阿提拉維斯,叫我桑托斯就好。”
切斯特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他顫抖著聲音,“你們——想幹什麼?好吧,抽屜裡有錢,只有這些,除了生活費以外,我把多餘的錢都捐給綠色和平組織了,再就是那輛道奇車,我已經開了十幾年——”
“不不不,切斯特教授,”桑托斯打斷了他的話,豎起食指在他眼前搖著,“我們不是小偷,對你的錢不感興趣,事實上,我還很佩服你,你為這個地球做出了巨大的貢獻,請一定接受我對您的敬意。”
“謝——謝。”雖然怕的要死,可是切斯特還是表達了謝意,“既然這樣——桑托斯先生,你們——”
“所以我們來是為了另外一件事,”桑托斯的文雅和禮貌跟臉上的刀疤造成了極大的反差。
“另外的事?什麼事?我有什麼能幫助你嗎?”
“能的,切斯特教授,一定可以,”桑托斯對他的合作態度表示很滿意,“瞧,我們為合作踏出了堅實的一步,這樣對我們都好,和諧、美滿。”
桑托斯說到這兒,拿過一部平板電腦,在上面滑了一下,給切斯特看,“看看,教授,這是你吧?核物理學家,切斯特先生。”
平板電腦上,切斯特先生戴著近視鏡,穿著黑西裝,白襯衣,領帶打的一絲不苟,正在課堂上給學生們講課,睿智的眼神和自信的樣子,讓臺下的學生們都帶著崇拜的表情認真地做著記錄。
“對,是我,”切斯特好像有點兒知道對面這個可怕的傢伙想幹什麼了,他的心都揪緊起來。
“2002年你接受了法國政府的委託主持進行諾讓核電站設計工作,是這樣的吧?”
“是我主持的沒錯,可是所有設計圖都被政府收走了,”切斯特急著解釋,但是桑托斯打斷了他——
“瞧你,教授先生,”他不滿地瞅著切斯特,“你不該打斷我說話的,讓我繼續說下去好嗎?”
切斯特只好閉嘴。
“2013年的時候,綠色和平組織在諾讓核電站進行了一次示威活動,他們一共潛入了4個人,其中有兩個人靠近了核反應堆,其中一個人還爬上了冷卻塔是嗎?據我所知,有人事先給他們通風報信,把核電站的內部警衛佈防情況和安全措施都記錄下來,通報給了他們,是這樣的吧?”
“天哪——”切斯特驚訝地張大嘴巴,傻傻地看著桑托斯得意的笑臉。
“不要驚訝,不要驚訝,切斯特先生,”桑托斯得逞地笑,“我們就是知道,那麼你一定是有備份的是吧?”
切斯特頭一次保持了沉默。
桑托斯對這種情況也早有準備,他抓著他的肩膀,“看著我,切斯特教授,看著我!”
切斯特抬起煞白的臉。
桑托斯的眼神不再是含笑,陰森的像嗜血的狼。
“要是你不把我想要的東西交給我,”他盯著切斯特的眼睛,“會有可怕的事發生,教授先生,會有可怕的事發生,知道嗎?”
“對不起,先生,”切斯特哆嗦著扶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沒有,那次行動以後我就把所有跟核電站的資料都毀掉了。”
桑托斯“遺憾”地鬆開他的肩膀,“好吧,教授先生,雖然我不想這麼做,可是是你逼我的。”
他朝後退去。
一個健壯的傢伙獰笑著戴上一個鈦鋼拳擊指環,在自己的左掌上砸了一下。
“啪——”
脆響震的屋子裡有迴音。
“把那些圖紙給我們,教授,”他兇惡地湊近,輕輕拍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