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
切斯特滿臉的血,椅子下面積成一攤的血正在漸漸凝固。
前一個小時還在吆喝,小東子還打算拿啤酒過去兩人一塊兒聊聊天,他尊敬讀書人,跟他也挺聊得來。
可是轉眼,變成了屍體。
小東子走到近前,小心地繞開有可能成為物證的地方,尤其是踩在血上的血腳印。
“一路好走吧,朋友,”小東子心裡空落落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一個讀書人,什麼仇值得這樣做——
“啪——”
小東子的手腕突然被一隻帶血的手抓住。
他吃了一驚,趕緊回頭。
切斯特好像迴光返照一樣,努力睜大眼睛。
“東,東,諾讓核電站,核電站……”他囁嚅著說。
“什麼?”小東子也是見過世面的,鎮定下來,把耳朵湊到他嘴邊,“你說什麼?”
“諾讓核電站,諾讓……”
“是諾讓——核電站,對嗎?”小東子大聲重複了一遍。
“對對,諾讓,恐怖襲擊……”切斯特的聲音漸漸低下去,手也從小東子手腕上滑落下來。
“喂?喂!是恐怖襲擊嗎?”小東子輕輕搖搖他的身體。
不動了。
小東子又用手指探了探他的頸動脈。
死了,這回是真的死了。
“託尼,你在裡面叫喚什麼?”伍夫岡警長在外面有點兒緊張地喊道。
小東子趕緊從裡面出來。
“他剛才又活過來了,”小東子舉著右手,手腕上還有帶血的手印兒,“他說諾讓核電站,恐怖襲擊,能聽清楚的就這幾個字兒。”
伍夫岡二話不說就朝後面的警車跑去,邊跑還邊叨咕,“馬的,這回事兒大了,這回事兒大了……”
跑到警車邊上,他一把推開還在報告現場情況的警員,扯著嗓子喊起來。
“給我接局長,別他馬廢話,用保密線路!”
小東子一臉黑線地看著他,又看旁邊兩個警察。
那倆貨比他還無語。
車載無線電居然還真接到局長那裡去了,而且看重視程度,那邊兒也當真了。
小東子再次重新整理了對這幫法國警察的認識。
喊完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