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人,”阿爾弗雷德的話打斷了羅勒的注視,“是我孫女的保姆,我可以向你保證,所有的手續都合法。”
這他馬乾我屁事!羅勒腹誹了一句。
“她的身份問題歸移民署管轄,”羅勒不軟不硬地頂了他一句,“阿爾弗雷德先生,我是柏林警察局重案組的警長——”
“帕斯卡爾羅勒,”阿爾弗雷德鎮定地看著他面前這位身材略微發福的警察,“我們直奔主題吧,警長先生,我的時間很有限,最多——”他看了看錶,“十五分鐘,很抱歉,希望你能理解,我對警察這份工作一向是很支援的,我還有運作一份警察和公職人員的慈善基金,這足以證明我並沒有任何對警察的偏見。”
“這個我當然知道,”羅勒直覺上好像有種被壓制的感覺,“所以,阿爾弗雷德先生,您能告訴我,前天下午四點到五點之間在哪裡嗎?”
“陪著我的孫女在家裡玩兒吧,”阿爾弗雷德“沉思”了一下,“後來好像還出去瞎逛了一圈兒,小孩子其實也不是很在乎去哪兒,她更在意是不是有家人陪著,所以不管多忙,我都堅持每天抽出時間跟她在一起呆一段時間。”
“有沒有去過gleisdreieck公園?”羅勒突然直奔主題。
“路過吧,”阿爾弗雷德點頭,“對,就是路過。”
“沒有碰到什麼人嗎?”
“沒有。”
看你接下來怎麼接。
羅勒拿出自己的手機,給他播放了一段錄音——
“帶著你的孫女先回家吧,”
“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來自彩虹公司的感謝,為你做出的貢獻,你值得擁有。”
“錢?車?”
“我還缺這些嗎?”
這是阿爾弗雷德的聲音,電視上有他的訪談,聲音並不陌生。
“比這些都要好,”
“相信我,阿爾弗雷德,你不會失望的,這是你應得的禮物。”
“……”
從播放開始,羅勒就一直在注意觀察著阿爾弗雷德的表情。
不得不承認,毫無破綻。
從頭到尾,阿爾弗雷德的眼神堅定,表情自然,結束以後他甚至恰如其分地表達了自己的“憤怒”。
“全是假的,”他否認道,“你知道的,警長,我現在正在進行議員的競選工作,有很多人試圖捏造有關我的謠言,讓我出局。”
“這份錄音不一樣,”羅勒似乎已經猜到下一句他會說什麼了,“在它的旁邊,還有一具屍體,離他不遠的公園裡,還有一具女性的屍體,莎拉福克斯,你一定聽過,還有幾張照片——”
羅勒把幾張早就印好的照片遞給他,但是心裡卻不指望這些可以換來什麼。
“全是假的!”阿爾弗雷德根本連看都不看,“真誠”地看著他的眼睛,“羅勒警長,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好吧,事實上如果不是我有一個做人最基本的底限的化,我也可以這樣打壓我的競爭對手,比如弄兩個死人——很抱歉,我沒有對死者不尊重的意思,錄音是可以造假的,我只需要打個電話,下午,或者不到兩個小時,就能有一份我跟外星人對話的錄音擺在您的面前,至於照片,我承認難度會大一些,可是隻需要一個特效製作公司,弄兩個似是而非的人,在公園裡演上一齣戲,再加上後期製作,最多不到一個星期,你就會發現,其實我前天是坐在彩虹上跟上帝一起吃的午飯,至少用屍體來增加這件事的可信度,警長先生,看來你還是不懂政治的黑暗,有的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本來就是會不擇手段的。”
果然是這樣!
你這個狡猾的老狐狸!
雖然早就知道自己面臨著這樣的一個結果,可是羅勒還是有一股憤懣之氣鬱結在胸口。
阿爾弗雷德看了看錶。
這是送客的意思。
雖然萬分不情願,可是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好的,那打擾你了,阿爾弗雷德先生,”羅勒起身告辭。
“希望可以幫到你,”阿爾弗雷德起身跟他握手,“很抱歉,我所知不多,在這個敏感的時期,充斥著謊言和背叛,我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
“我非常理解,先生,祝您成功。”
羅勒也只能這麼說。
不過他沒有馬上離開,在快要到大門的時候,他問侍者,
“請問,衛生間在哪裡?”
“吧檯右邊,往裡走就是。”
“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