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手裡的饅頭遞給他,“吃我的吧,年青人,就是火氣大,忍著點兒,忍忍就過去了。”
卡佩羅接過饅頭,小口咬著。
鐵塔瞪著那老頭兒,“幹嘛?看上他了?你個老梆子還有那功能嗎?”
老頭兒沒有回答他,而是變戲法一樣又從兜裡拿出一個饅頭,咬了一口,喝口菜湯,舒服地呼氣。
鐵塔卻只是瞪了他一眼,沒有敢再發飆。
卡佩羅咬著硬的像燕麥麵包一樣的饅頭,看著周圍陌生的人,他會在這裡度過自己的餘生麼?
嘿嘿嘿……他在心裡笑著。
嘴裡的饅頭突然有種怪怪的口感,像是——
卡佩羅低頭,把饅頭拿開一點兒就拿手擋著撕開。
一張小紙條,上面是一行用鉛筆寫的字。
紙是從報紙上撕下來的,還有點兒油墨味兒,歪七扭八地寫著幾個漢字。
“自由向你招手。”
卡佩羅幾口把帶著紙條的饅頭吞進了肚,看右邊那個老頭兒。
老頭兒似緩實快地吃著,不大一會兒已經吃完了面前的食物,擦了擦嘴就坐在那兒,看也不看卡佩羅,嘴裡嘀咕著,“唉,老嘍,越來越想那不成器的兒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砍死了,留下那點兒錢還不夠包個二奶呢,還有那個寶貝孫女,長大了麼?可別去坐檯才好哦……”
“呸——”
鐵塔朝卡佩羅那碗看著就噁心的菜湯裡吐了口唾沫,然後挑釁地看著他。
老頭兒朝邊上挪了挪。
卡佩羅定睛瞅著鐵塔。
“嘿嘿嘿嘿……”他笑聲裡帶著瘋狂。
還不等鐵塔反應過來,卡佩羅拿起那碗湯灑在他臉上。
鐵塔愣了一下,抹了把臉,“我艹——”罵著就站起身想要發威。
但是卡佩羅反應更快,在他還沒有完全站起來的那一刻,卡佩羅左掌伸直,五根手指彎曲,第二指關節突出,如同標槍一樣刺向鐵塔咽喉。
“咔——”
一聲脆響。
鐵塔捂著脖子,站起來,臉漲紅著,又馬上跪坐在地上,呼吸越來越困難的樣子。
“呃~~~”
他張大嘴,卻怎麼也呼吸不到哪怕一點兒空氣。
“嘿嘿嘿……”卡佩羅站起來,湊到他耳邊,“你是不是很痛苦?讓我幫你解脫吧。”
說罷,繞到他後面,雙手扳住他的腦袋向左一掰。
“咔啦——”
鐵塔趴在地上,再也不動了。
“哦——”
“新來的殺人啦——”
“他殺了鐵塔!”
犯人們騷動起來。
“都不許動!坐在原地!”
獄警們緊張起來,子彈上膛,槍平放,“嘩啦嘩啦”開啟保險的聲音此起彼伏。
一支槍托重重地掄在卡佩羅的後背上。
緊接著是一記重腳踹在他膝蓋後面。
“嘿嘿嘿……”卡佩羅倒在地上,還是笑著,嚇人的笑,瘋狂的笑。
“火氣太大,火氣太大……”給他饅頭的老頭兒坐在一邊搖著頭。
卡佩羅被一通槍托伺候以後,終於癱軟著被拖到禁閉室裡,扔到那間小黑屋以後——
“哐啷——”掛鎖的聲音。
等待他的是不久就要來臨的槍決。
“嗚~~~~~”
刺耳的警報聲響起。
監獄裡一大早就開始了人頭攢動,獄警們按照應急預案展開分割槽隔離和搜查,對有可能發生的進一步犯罪進行管控和預防。
一批一批的犯人被分批趕到操場上,監舍裡被翻了個底朝天,每搜出一件危險物品都把相關人等帶走訊問。
監獄北向五百米外的一處沙窩裡,一張迷彩臉從沙子底下露出來,他把蓋在頭上的迷彩布朝後推了推,從旁邊拿過一架望遠鏡。
隔著漫天風沙,他看到剛剛晨光乍現的監獄裡異常的繁忙,探照燈、狗叫、人喊,響成一片。
“老闆,一隻耳報告,他收到資訊了。”
“收到,一隻耳,繼續觀察。”
“明白。”
過了一會兒,無線電裡又傳出聲音,“羅布科?”
“是,老闆。”
“你一定要起這個綽號嗎?”
“我挺喜歡的。”
“要是你不喜歡,就直接跟我說,我保證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