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就該到了,”佈雷安也扔掉手裡才抽了一半的煙,用帶著黑色手套的手撥了一下有點兒凌亂的頭髮,用力吸了一下自己的大鼻子,“回去的時候讓我老婆做一鍋酸菜醃肉香腸鍋,再來上一杯朗姆酒,這天兒,真夠冷的。”
“嗯,是啊……”其他人附和著。
埃爾魯維爾從皮帶上摘下熒光棒,擰亮了,舉起來在頭上晃了晃。
車開始減速,駛近了以後才發現是一輛淺灰色的賓士車和一輛冷藏車,這有點兒出乎他們的意外。
一個白人從賓士車上下來,跟打著熒光訊號的埃爾魯維爾打了個招呼。
“這是怎麼回事兒,阿切沙耶夫?”埃爾魯維爾指著賓士車和後面的冷藏車說,“不是隻有一輛嗎?怎麼多出一輛?”
“哦,這個嘛,臨時有點兒小變故,哈哈哈……”這個俄羅斯人像北極的冰山一樣溝壑縱橫的臉上掛著一點兒也不好看的笑容,配上那大大的酒糟鼻,格外的讓人厭惡,可他遞過來的牛皮紙信封讓埃爾魯維爾消除了不滿,他接過有點兒沉甸甸的信封,藉著燈光一看,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接著他又把信封遞給後面走過來的佈雷安。
他看了一眼裡面的內容以後,也滿意地跟其他人交換著眼神兒。
馬的,誰說俄羅斯人殘忍又吝嗇來著?至少今天晚上挺慷慨的嘛。
警車裡的克呂內警長也從警車裡走出來。
“怎麼回事兒?不是說只有一輛嗎?”他略帶疑惑的問,倒沒有什麼不滿。
錢永遠也不閒多,這條路上行走的黑幫為了加大利潤,往往在給足警察好處的同時,私自增加貨運量,儘可能把損失降到最低,警察們也都知道這一點,只要不是太過分,睜一眼閉一眼也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