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鼓的大爺似的,守著火堆,不時揉著肚子。
邵樂也是一個勁兒晃腦袋,迭聲地抱怨,“馬的,老齊,你這酒到底兌了多少酒精,喝起來太上頭了。”
老齊也不像平時那麼高門大嗓的了,哼哼嘰嘰地,“狗日的,你還好意思說,10公升的大桶啊,整整一桶都喝進去了,就是牛奶也夠你醉的了,兌毛線酒精,你也不看看這地方買得著酒精嗎?哎喲……”
米婭在一邊看著篝火,燒著醒酒湯,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臉通紅,撲閃著眼睛不時在他倆身上來回逡巡,有關心,也有愛。
回來的揹包客們也安靜了不少,他們聚在一塊兒,起著火,一邊做飯,一邊竊竊私語著。
老齊在他們剛來的幾天裡一直是比較沉悶的,這次突然跟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年青人喝成這個鬼樣子,倒是讓他們有些好奇,是什麼樣的人可以成為老齊的鐵哥們兒。
不過米婭卻沒有多說,只是神秘地笑,裝作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的樣子。
長在大城市,天南海北常走的揹包老驢,早就習慣了各種稀奇古怪的人和事,米婭他們不說,他們好奇一陣兒也就算了,紛紛為了晚飯而努力。
邵樂喝的快醉的快,醒的也很快,只是幾個小時,他的眼睛就又重新亮了起來。
老齊則是海量,不適的症狀也在迅速減輕。
烤雞肉的味兒還有米飯的清香開始撲鼻而來。
邵樂看著這個可愛的小丫頭,撫著她還沒幹透的長髮。
米婭柔順地靠坐在他身邊,身上散發著剛剛洗過澡以後沐浴露的香味兒。
“噼啪——”
木柴炸開,迸出點點火花。
映著篝火邊人的臉。
寧靜,詳和。
酒醉時,道盡千言萬語,清醒的時候,卻都玩起了此時無聲勝有聲那一套,不過這絲毫沒有影響和諧。
不知何時,揹包客們悄悄地進屋休息去了。
老齊也回屋補覺去了,晚上那桶米酒可夠他消化一陣兒的。
邵樂和米婭圍坐在篝火坑邊上,偶爾會說幾句話,大多數時候就是在沉默地看著山上山下的景色。
19時54分11秒
吉林省。
211國道。
河東村路段。
桔黃色的工程車上伸出的雲梯上站著檢修工人牛錄,他正在對昨天發生故障的隱藏式攝像頭進行維修。
“好啦!”隨著最後一個螺絲被擰上,他從兜裡掏出手機,“喂?我是145號工程車牛錄,211國道上的47號隱藏式攝像頭,監控中心回放一下畫面,看好不好使?”
“好咧,稍等!”
河東縣交警指揮中心監控大廳值勤民警趙莉把電話放到一邊,開始找畫面。
“唰……”
越莉面前的19寸螢幕上開始了“時光倒流”,畫面以極快的速度倒退。
一直倒退到昨天晚上的時候,趙莉按下了暫停鍵,然後播放。
“好使啦,牛師傅。”她拿起電話。
“那好咧,掛啦。”牛錄掛上電話,收拾工具,“哎,小陳,把梯子降下去!”
“嗡……”
梯子開始緩緩降下。
司機小陳從駕駛室裡出來,“牛師傅,什麼毛病啊?”
牛錄邊下邊說,“沒啥大事兒,也不知道哪個手欠的,把遠端傳輸線割斷了,那裡面也沒銅,窮折騰個什麼勁兒呀!”
“就是閒的唄,”小陳把他扶下來,“該回去了吧?這裡就這一段壞了。”
“回吧,這大冷天的,”牛錄剛一下來就趕緊使勁兒搓手,“他馬的,回頭跟警察說說,讓他們好好查查,這不坑人嗎?零下四十多度得來修裝置,沒損失多少錢吧,也不能這麼搞啊!”
“就是,就是,來,快上車,咱回!”
兩人說著話,上車走了。
在監控大廳裡。
趙莉檢查著拖了一天才傳回來的資料,不時快進一下,要是沒有異常情況,按照規定,她把影片影像上傳到市資料庫,就算完成任務了。
“嗯?”
她微微皺起眉頭,兩眉之間有好看的川字紋,嘴邊的絨毛還沒褪盡,做為一個新來的警察,她還沒到老油條的程度,一絲不苟地執行著上級交待給的任務。
按下暫停鍵以後,她又把影片倒回去重新看了一遍。
畫面裡,一個穿著黑棉襖的人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