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說,就當聊天了。”
他沒有一開始就直奔主題,清潔工大都是些附近的村民,有大媽,也有少婦,嚼舌頭,講八卦,最是擅長,讓她們保密還不如讓牛彈琴。
大媽們都知道小黑哥以前是幹什麼的,也都知道這個公司以前是幹什麼的,所以都有點兒拘謹。
不過小黑也不是第一次來這兒了,跟他們見面也不只一次,再加上雖然他很少說話,可是外表看起來招人喜歡,又過了幾分鐘以後,話聊開了,氣氛開啟了,話漸漸就多了。
小黑覺得差不多了,就抽出一張衛生紙擦手,“也不知道是誰,我兄弟在垃圾箱那邊撿了塊布,那味兒啊,哪個樓扔的呀?這我得在小區裡貼張通知,這麼噁心的東西以後得單獨處理。”
“是六號樓的住戶扔的。”一個有點兒像蚊子叫的聲音,在眾多大媽的喧囂中顯得特別不起眼兒。
小黑見過她,是個大學生,叫葉詠,清潔工宿舍裡唯一一個住戶,其他人在附近的村子裡都有家,犯不上住這兒。
“六號樓?”小黑記下了位置,“那兒不是沒有人住嗎?”
“前兩天搬來的,”一個大媽嘴快的接話,“一幫老外,還有倆會說中國話的,好像是中國人吧,誰知道呢,嘴都挺嚴的,不愛多說話,老外就知道說洋話,咱們也聽不懂。”
“哦——”小黑順著話問,“住哪個單元呀?”
“就那個——”大媽想了一下,“一單元,二樓,就東邊那屋兒,平時很少出來,幾個大男人也不知道整天都在鼓搗個啥。”
“不是不出來,”葉詠輕聲說,“很早的時候出去幾個人,很晚的時候會回來,有時候會用英語聊幾句天,談的是碼頭啊,泊位啊什麼的,有時候會有一些專有名詞,聽不懂。”
小黑這才想起來,好像大學生是學過英語的。
“啥口音能聽出來不?”小黑希冀地問,“你們學外語的不是能聽出啥口音來麼?”
“美式英語,”葉詠肯定地說,“有得州口音,我只對這個口音印象有點兒深刻,他們從地下室前面經過的時候我聽到的,再就聽不清楚了。”
夠用了,小黑翻出手機,他不懂得�